傅怀歌听到此消息,立马冲到国师塔,砰一声推开门,里面的方远正在对药推三阻四,就坐在大开的窗前吹风看书。
傅怀歌心头火气,一把拿过满脸为难的丫鬟手中的碗,砸在方远面前:“喝。”
给丫鬟一个眼神,让她合上窗。
丫鬟如释重负地从方远身边跑开。
现在的国师大人任性到不像话,笑得甜甜,但没一个动作是听话的,不喝药,要吹风,要吃街边小点。
窗户合上后,房内瞬间幽静。
丫鬟也出去了。
方远顿时觉得不自在,指甲磨蹭书页:“你怎么来了?”
“听说某人糟蹋身子,我来看看死没死。”傅怀歌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方远身上。
“早晚都是死,那早死也没什么差。”方远小小声地说道。
反正他的仇人都死了,和光死了,母妃、父皇死了。
一想到他们死在他前面,方云脸上就能绽放一个笑。
傅怀歌眼一横,就让方远把剩下的嘟囔咽了回去。
“喝药。”
“太苦。”
“苦也喝,别撒娇。”傅怀歌拿起碗就贴在方远唇边。
方远无奈,只能小口小口咽着。
唇上染了水色,潋滟又漂亮。
傅怀歌在他喝完药后,往他唇齿间塞了一颗蜜饯。
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肉肉的嘴唇。
方远嘴唇上含着傅怀歌的手指,口中还有一颗甜甜的蜜饯,逐渐把酸苦的药味盖掉。
“和光的尸体找到了吗?”
傅怀歌盯着方远被他擦红了的嘴唇出神,猛然回神,状似无事地抽手:“沉到湖里了。”
“其他人呢?”
“送回去了。”
“乔小姐有什么惩处吗?”
傅怀歌冷笑一声:“帮凶,已经下狱,没几日好活。”
傅怀歌见方远低头:“怎么,心疼了?”
“没,只是觉得可惜。”从那些画中他可以看出乔闵的画技卓绝,世上难有人比得过她。
可惜啊可惜。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傅怀歌掐住方远的脸颊,“你好好养身体,下次我还带你偷跑出去。”
方远飞他一眼:“不出去了,无趣。”
“说谎。”傅怀歌用指腹摸他的脸,“明明每次出去眼睛最亮的就是你。”
“说不出去就不出去。”方远推开他的手,再次拿起书开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