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议室出来后,嘉荣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口气,“终于开完会了,怎么这么多会要开啊!”
“老板你如果平时多来几趟,就没必要把这些会议都堆到一天了。”罗绿瞥了某个究极拖延鬼一眼,究竟是谁导致了这种情况的发生心里没有点数吗?
“好阿绿,我真的不擅长这些,要我说我就每月来看看报表就行,以后不用拉我来开会了。”嘉荣说了句软话,暗戳戳地想逃避某些工作。
“这我可做不了决定,老板你去找大老板商量吧。”
嘉荣的姐姐就是罗绿嘴里的大老板,她知道自己妹妹在经营管理上不算精通,特地聘请了专业人士来帮妹妹,罗绿就是其中一员。
加上嘉荣的姐姐认为嘉荣就算不直接参与经营,可也得清楚具体经营流程,所以勒令嘉荣必须参加每月例行会议,光坐在那儿带一对耳朵就行,每月开完会还得写一篇经营心得给她。
但以嘉荣的羞耻心根本不能接受干坐在那儿听别人报告,自己一句话也听不懂。只好捡起小时候逃避的生意经重新学起来。
如此一来姐姐的目的就达到了,真是老奸巨猾的生意人,可恶!不对,快到月末了,我这个月的经营心得还没写,亲爱美丽温柔的姐姐一定会给我宽限几天的对吗?对吧?
想到这儿,嘉荣一脸菜色,她伸手拍了拍罗绿的肩膀,鼓励在场所有人,“那接下来就辛苦阿绿你们了,等过了这阵儿就没那么忙了,我给大家放带薪假。”
“老板我还想要红包。”某位员工大胆开麦。
“没问题,我给每个人都包一个,按奖金的双倍给。”嘉荣大气摆手,表示每人都有份。
还没离开的员工们顿时欢呼起来。
“谢谢老板——”
“老板人美心善——”
等嘉荣和罗绿一起走到一楼大厅时,不远处汤泉区那边突然响起一阵惊呼声,听起来很是热闹,还有不少客人心生好奇,三三两两结伴去瞧。
“那边发生什么了?”嘉荣很是疑惑。
有着多年酒店管理经验的罗绿语气沉重,“不会发生事故了吧!”
嘉荣经罗绿提醒也想起一些不妙的事情来,犹疑着开口,“不会吧?”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闪过同一个想法,‘得赶紧过去看看。’
看热闹的人都围在一个汤泉池周边不肯散去,负责这区域汤泉的工作人员更是光明正大的聚在这里看,他们的工作本来就是负责看护客人,这块儿的客人们都自发集中在这里,为了保证客人的安全,他们也跟着客人的脚步来了这里。
A员工是地道仙舟人同时也是帝垣琼玉发烧友,他目不转睛地观摩着砂金在牌桌上的操作,A员工敢以他之后帝垣琼玉的牌运发誓,这位金发青年绝对是他见过的的最厉害的帝垣琼玉牌手。
正当A员工一边观看一边在脑子里模拟操作的时候,肩膀上传来一阵拍打的感觉,他头也没回,不耐烦地说,“别来打扰我,现在正是关键时刻。”
话音刚落,肩膀上那只拍打的手停了下来,与此同时,A员工左边的袖子被大力拉扯了一下,A员工错不及防差点被拽倒,他站稳脚跟,对着左手边的B员工怒目而视。
B员工则一副正气凛然地笔直站立着,表情严肃认真,只用眼神示意A员工向后看。
A员工顺着B员工的视线朝后看去,猛然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他结结巴巴地开口,“经,经——理,好。”
完了,他明天会不会因为左脚进门被开除吧!
“我姓罗,不姓金。”罗绿推了推金丝眼镜,向后挪了挪,让嘉荣上前去。
员工们所在的位置视野相当优越,很容易就能把这片汤泉池一览无余,自然也包括在汤泉池里打牌的牌手们。
砂金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落在牌桌上轻轻敲打,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随意自在。
放了牌桌的汤泉池水要比一般的汤泉池浅,坐下来水线只漫到他的腰部左右,打湿了衬衫下摆。
蒸腾的水汽沾染在金色的发丝上,积攒的多了变成水珠从发梢处滴落,墨绿色衬衫被水洇湿的颜色更深,显得上面红色玫瑰图案越发艳丽。
他伸手把额前湿漉漉的碎发拢上去,露出白皙的额头,脸蛋被热气蒸熏透出隐隐的玫瑰色,眼神锐利又危险。
像位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君王一样,不,他现在就是这张牌桌上的王。
这是嘉荣从来没见过的砂金的另一面。
她实际上很清楚砂金绝对不止有他表现出来温和有礼的一面,还有着从未展现在她面前的锋芒。
想也知道,砂金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爬到公司的这个职位,绝不可能是依靠温和的手段成功的。
所以嘉荣在认识砂金后对他的另一面非常好奇,一直想亲眼看看。
等她终于看见一直想看见的另一面砂金后,脑子里只留下一个念头——
太美了,真的好美,危险又迷人简直具现化了,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的、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