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靳玩火自焚跟我有什么关系,成天搞那些神啊鬼啊的,不死才怪!”何诏大笑。
“他姐姐说,他最怕鬼,你是怎么知道他暗地里弄这些东西?”
“那女人蠢得要命,估计把她卖了都要跟着数钱,你们信她?”何诏笑得更癫狂了。
他在偏暗处,像是活生生索命的恶鬼。
赵慵也跟着笑起来,“何诏,你管理的酒店出了人命,我很好奇,你怎么向你们老板交代?”
见答非所问,也没必要在这里耗着了,说完便离开何诏家,李俟菩最后又看了眼何诏白净的手。
赵慵只问了两句就走了,李俟菩有些不理解这个世界的操作。
“这么可疑,为什么不带回去?”李俟菩还是问出了声。
“没证据,回去之后我会让人去查当天晚上何诏的行踪。”赵慵走出小区门。
李俟菩扑闪着眼若有所思,片刻,甩出惊天大雷,“如果我说,何诏和锁魂阵有关系,极有可能,他就是当年布下阵法的人。”
赵慵听闻大吃一惊,回头道:“你说什么?!”
“无凭无据的,又是你猜的?”
她知道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孩儿才能兼备,没想到每次说出的话都能刷新一次她的认知。
“他的手。”李俟菩举起自己的手。
“如此笃定?”赵慵问。
“阵修之人,通常会扎破手指,以血为阵,可若修为浅薄,布阵之时会遭到反噬,反噬的毒素会找个切入口疯狂袭击,而布阵之人的手指便是最好的靶子。”
“指尖中毒便会发黑,没有及时控制的话,就会永久的留在上面。”
想起之前阵修的师弟手指毒素快要蔓延整个掌心时,是医修的师姐及时止损才保住性命。
这何诏的指尖才一点黑,看来是控制了但没完全消掉。
“此话可当真?”赵慵叹口气,“唉,如今我们局里精修阵法的老师几乎没有,对于这些东西我们也无从知晓,要不是……”
又是话没完,李俟菩总觉得这个组织在之前一定经历过什么大事,遭到重创。不过既然不说,她也不会上赶着去问。
赵慵道:“那这件事,何诏绝对脱不了干系——”
不远处的广场一到夕阳西下便人群攒动,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热闹洗脑的音乐声一下子充斥在二人的耳边。
李俟菩不是个凑热闹的人,但不知为何现在就是想要去看看,那边的什么正吸引着她。
赵慵看出她的想法,以为这位隐居深山的神仙从没见过广场舞,便领着她去放松放松。
不料热闹没看,惊悚却先看上了。
只见一小孩儿哭闹着,围在边上动来动去的长条物体拦着他不让走,家属在旁边跺着脚干着急。
这是什么情况?
赵慵疑惑住了,“神棍?”
只见那长条物体在余晖下散发着光辉,璀璨夺目。
李俟菩一瞧,顿时黑下脸,“是剑。”
那上窜下跳地像喝了假酒的东西哪是什么神棍,分明是她家那把蠢得冒金星的应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