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西郊走到了另一个郊区。
路上,覃诩水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李俟菩走到哪儿她就说到哪儿,真是一刻也没停歇过,导致最后李俟菩都懒得提拳砸她了。
“累死了累死了,今日步数超了一万,嘿嘿,把老大比下去咯!”覃诩水小跑进了微微灯光的局里。
着实像个小屁孩,李俟菩被闹得没有心情,要不是不知道赵慵口中的一人寝在哪,她还自我折磨地跟着覃诩水走一路?
局里没什么人,可能是节约用电,走廊都没开灯,只有赵慵的办公室有光亮。
覃诩水招呼也不打一个,大声喊道:“老大老大,我回来了!”
“嗯嗯。”门里边传来较为疲惫敷衍的声音,“待会儿把东西交给交接员,给上级送过去。”
覃诩水“哦”了一声,音色没再有起伏。
李俟菩走至门边,一眼便见赵慵支着手肘在写什么东西,台灯暗沉,赵慵揉了揉眉心。
睁眼就看到了她,道:“嗯?回来了?哦对,我先带你去解剖室吧,愁山和松帷还在那里分析报告单呢。”
李俟菩没拒绝,赵慵起身,路过覃诩水时和她说:“看了就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查资料,别把眼睛熬坏了,身体要紧。”
覃诩水听后喜不自胜,抓着赵慵的胳膊撒着娇说:“谢谢老大,就知道老大最好了!”
李俟菩皱眉有些嫌弃,但不得不说,赵慵确实是一位负责任的队长。
这里的氛围也很好,看着前面玩笑的两人,脑子里划过师尊耐心教导自己的画面,李俟菩理不清这种感情。
很快到了解剖室,这里却是灯火通明,白光有些刺眼,宁松帷和余愁山不知道在交谈什么。
“怎么样了?”赵慵说。
“胡靳还好说,就是这具白骨比对不了数据库,查不到什么信息。”宁松帷见她们到齐,“可能是一个大工程。”
“先说胡靳。”赵慵意识到事情的难调查性,决定先从死者入手。
“除了李小姐说的那些以外,死者身体多处骨裂,器官破损,生前一定遭受过诡物的袭击与长时间虐待,具体死亡时间大概是傍晚7点至凌晨五点。”
余愁山把报告单给赵慵,汇报的声音清清冷冷。
“什么意思?死亡时间拉这么长,你是说他是被诡物生生折磨死的?”覃诩水瞄了眼手术台上的那具拼合白骨,耸了耸肩。
余愁山点点头,“不过有一点,他的指甲上残存的表皮组织,似乎并不是女诡的。”
“什么?”赵慵看向宁松帷,“胡靳的人际关系排查清楚了吗?”
“嗯,胡靳的社交圈子很小,周围邻居都说胡靳胆小怕事,人老实也不说话,基本没什么朋友,来往得比较多的就是胡谙和何诏。”
“我查了胡靳的手机,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何诏的。”
“现场应该还有第三个人。”李俟菩冷不防地开口。
话落,见几人都望着她,她继续说:“刚在覃诩水任务的凶宅,我撞见了何诏。”
“啊?”覃诩水最先冒出声,“你跟我说的那个人,是他?”
“怎么回事?”赵慵问。
“他绝非普通人,和我交手是为了抢一个……棒槌。”李俟菩也不确定,“应该是个神器。”
“棒槌?”覃诩水扣扣耳朵。
“你觉得那第三人是何诏?”提起神器,宁松帷才开口道。
“八九不离十。”赵慵说,众人见她如此相信李俟菩,把今天下午去审问了何诏的事娓娓道来。
李俟菩趁她们说话空隙,走至那白骨前。
余愁山离白骨最近,静静地望着她平淡的神色。
“如今没什么线索,唯一的突破口除了那生犀,只有它了。”赵慵说完,紧接着看着白骨。
李俟菩盯着白骨,淡淡道:“要不,你问问?它会回答也说不准。”
赵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