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是很浓,应该是刚刚沾上不久。”李俟菩顺带捻起陈箐的左耳环,“这个,是源处。”
陈箐被这有些冒犯的动作惊得回神,惊恐地看向覃诩水,结巴说:“什么生犀?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没闻到?不对,你可别胡说啊,小心我告你诽谤!”
“我也没闻到,你是不是搞错了?”覃诩水看李俟菩不像开玩笑,又转头看陈箐,“你们三组搞什么呢?!”
成为众矢之的,这下陈箐倒是手忙脚乱地开始解释起来:“什么跟什么,生犀命令禁止的我弄这玩意儿干啥!我们三组从不用这东西的!”
她赶紧弄下自己的黑十字架耳环,放鼻尖闻闻,硬是没闻到,又急呼呼地给李俟菩,“你们真别欺人太甚,说不过我就以多欺少,现在还要栽赃我是吧!”
陈箐的马尾随她一摆一摆,着急得要把这盆脏水泼出去。
“谁栽赃了,我们阿菩可是神人,她说你有问题就一定有问题!”覃诩水也有点不相信,不过她还是更相信李俟菩的观察能力。
但是相处多年,覃诩水也了解陈箐的为人,虽然经常作对,但这种违规的事陈箐这个人却是怎么也不可能会干的。
覃诩水持中立态度。
“喂,你什么意思啊!帮她不帮我是吧!”陈箐捏住她耳朵,大喊道。
她被吵得耳朵一痛,就要反手。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李俟菩开口道:“不是她有问题,是耳环。”
“还有,有东西要来了。”
覃诩水迟钝地看向李俟菩,被陈箐钻了空子揪住耳朵。
李俟菩整个人威压十足,说话十分肯定,这股架势倒是让陈箐没大肆闹腾了,只将那手搭在覃诩水肩上。
“什么意思?”陈箐也把另一只耳环拆下来,“这耳环是我刚买的,就在那家店。”
陈箐忙去指,定睛一看却只看到店铺没看到店员。
这时,整个商场仿若无人之境,所有的店员与清洁工全都不见,只剩三人站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陈箐还在往里看那不在的店员。
“鬼打墙。”李俟菩与覃诩水异口同声。
话落到地上,陈箐握住手里的耳环,十字架戳到皮肉,低笑道:“我就说那男人怎么怪里怪气的,好啊,真是暗算到它祖宗头上了。”
李俟菩环顾一周,“白天遇上鬼打墙,还是头一回。”
覃诩水却一笑,轻声道:“没事儿,这个我有经验,好姐姐要是怕的话,可以到我身后去。”
陈箐闻言,忍不住无语嘲弄:“姐妹,你被鬼附身了?”
覃诩水懒散地张口:“想咒我死就直说。”
商场的悬空大灯滋拉一秒。
“吼,现在的诡物都这么嚣张了吗,免费来送业绩?”覃诩水察觉到场景的不寻常来,“卖你耳环那位安的什么心呐?”
“那男人怎么看都是个正常人啊。”陈箐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名堂。
周遭渐渐被白雾涌上,云烟绕至李俟菩瘦削的脚踝,诡物之气在无声无息中将三人笼络,就如蜘蛛布下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