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霍司夜细长的手指从咖啡杯上离开,整理了一下衣领,“可是,贺兰与伏苏的确有过这样的约定。”
“她又不是他们共同的女儿。”贺兰羽淡淡道,“凭她那样驳杂的血脉,怎么被总部所容。”
……
热可可的雾气逐渐散去,变成冷可可,贺兰羽挑着眉问伏苏祈:“阿祈,那个吉祥物公主最近还烦不烦你?”
伏苏祈只是敷衍地回了句:“烦我做什么。”便陷入沉思,显得心不在焉。
霍司夜看着伏苏祈,突然伸手薅了一把他的羽毛,在伏苏祈恼怒的眼神中,先行离开。
贺兰羽却依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阿祈,那天你做了什么,我看她这些天一次也没来找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叫做云泥之别了,她……”
那天。
继承者有专属的行使道路。
伏苏祈猛踩油门,速度表的指针疯狂跳动。后视镜里其他继承者的车灯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中。
“阿祈,你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帅。”贺兰烯歪着头,天真无邪的笑容像一把小刀,轻轻戳中了伏苏祈的神经。
“闭嘴!”伏苏祈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发出的闷响几乎要盖过引擎的轰鸣。
“你的嘴巴就像个不停的问号,永远关不上。”
“那你的头发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金毛狮王。”贺兰烯毫不在意地回击,“要不要我帮你理一理?”
“你的头发是十八区最便宜的拖把。”伏苏祈咬牙切齿,“每一根都该剪掉。”
“我哭了。”贺兰烯假装委屈,“阿祈你太残忍了。”
“那你随意,我管你哭不哭,吵死了。”伏苏祈忽地一脚踩死油门,车速再次攀升,方向盘在他手中剧烈震颤。
两旁的景象已经模糊成一片,连空气都被撕裂成碎片。
前方,一座巨大的废弃高架桥横亘在路中。伏苏祈的瞳孔微缩,脚下的油门却没有丝毫放松。
他的心跳声和引擎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疯狂的交响乐。
在副驾驶座上,贺兰烯的世界突然放慢。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急促而沉重,像一声声闷钟,提醒着死亡的临近。桥墩在视网膜上扩大,变得格外清晰。
继承者专属的漆黑柏油路在烈日下蒸腾着扭曲的光。
伏苏祈猛踩油门,速度表指针癫狂撞向表盘极限。
……
贺兰烯还在假意抽泣:“好痛啊,阿祈不要再用语言凌迟我…”
“我说了,闭、嘴!”
方向盘在伏苏祈掌心暴跳如雷。
窗外风景坍缩成融化的油彩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