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只是不想失去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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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珪浅抿了一口茶,眼见段安臻和打了胜仗的公鸡一样仰首挺胸的进来,诧异的瞥了他一眼。
“什么事,值当你这样……”谢令珪斟酌了几许,寻了个不太暗贬他的词:“洋洋得意?”
段安臻毫不客气的坐在她对面,“没什么,你忙了完了吗?”
谢令珪:“没有。”
这下轮到段安臻瞪圆了眼:“那你叫我过来……不过你都在忙些什么?这私塾是你的吗?你为何有那么多妹妹,都是亲妹妹吗?”
段安臻:“还有,你先前为什么要跟踪那个人,你们有仇吗?”
段安臻倒豆子一般问了一大堆,谢令珪扶额,一一回道:“我忙的自然是我该忙的,私塾是我养母的,她去后便传给我了,不是亲妹妹,我养母还生不了那么多。”
谢令珪眯起眼,眸中闪过寒意:“我跟踪那人,是因为他仿佛拿了王良的玉佩在卖。”
段安臻拧眉,目光一瞬间锐利起来:“王良?哪个王良?你又与他有何牵扯。”
谢令珪奇怪的看他一眼:“还能有哪个王良,自然是王家前不久被发现在桥洞底下横死的那个。”
“至于你说的,我与他有何牵扯,我们的牵扯可大了,若不是他,我妹妹何苦至于被关到现在还未归。”谢令珪的的神情一瞬间冷了下来,捏着青花缠枝纹茶盅的手用力到泛白。
段安臻思索,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被关到现在还未回女郎,是你妹妹?”
谢令珪点头:“我这些时日,一直在查,若能早日寻出真凶,我妹妹便能早些回家。”
“今晨,我在那摊主哪儿看到之前王良常带的玉佩,一时情急才跟了上去。”谢令珪道。
段安臻狐疑,摸了摸下巴:“你如何得知那玉佩是王良常带的?不会是形制相像的吗?”
谢令珪觑了他一眼:“你真想我说这个?”
段安臻被她看的下意识坐的端端正正:“这为何不能说?”
谢令珪叹口气:“他原先还用这块玉佩向我提亲,说这是他们王家子弟人手一份,他送与我,向我表明心意,不过我拒绝了。”
段安臻听到前一句已经感觉不对了,气的他两颊冒烟,好在听到二娘子早已拒绝,若非如此他难不成还要去寻一个死人的仇。
谢令珪见他老实了,却不准备放过他,又道:“同样的事,他还对我妹妹说了一通,意欲娶我二人同在身侧,不分正房呢。”
段安臻手捏的咯咯作响,咬牙道:“是吗,这人就这样轻易死了也是便宜他了。”
谢令珪掩唇一笑:“生气做什么,那王良都死了,你犯得着与死人较劲啊?”
谢令珪笑意盈盈,眸光璀璨,揶揄的的看着段安臻,直令人从脸红到了脖根,反应过来。
段安臻:“好啊,你故意耍我!”
见他眸光暗沉,谢令珪暗道不好,忙起身,欲跑,结果才转身,身子一轻,直接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段安臻声音暗哑,紧紧抱着怀里乱动的谢令珪,凑近那张覆了桃花般玉雪惑人的脸,暧昧道:“二娘子跑什么?”
谢令珪在他怀里挣扎的像条鱼,被牢牢抵住,只得撇开脸对着人胸膛又捶又打:“登徒子,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段安臻惊讶,这二娘子的手劲儿不小,竟捶的他胸膛隐隐作痛,可眼下,被人挑起了□□,到不在意这些了。
他倒打一耙,稳稳当当抱着谢令珪不撒手,委屈道:“二娘子不是不知我的心意,竟还这样招惹调笑我,二娘子自己说说,该不该罚?”
谢令珪气急反笑:“好啊,你想怎么罚我?”
段安臻咧嘴一笑:“罚你同我去打马球。”
等着他说些不中听的污言秽语,决意动手的谢令珪:“你……嗯!?”
看着段安臻邀功的眼神,谢令珪一字一句:“打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