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之发的消息,问她今天和许文昌谈了什么。
许一寒看拿起酒喝了口:“……喝完这罐我就回去了,我妈还在等我回去吃饭。”
“行。”路陈驰说。
“下周水课就结束了吧。”许一寒说。
这学期水课就两门,就业指导和创新创业。
她问:“……喝酒的钱多少,我转给你。”
“就二三十块钱,转什么。”路陈驰笑笑,手没动,“下次请我喝杯奶茶。”
“好。”许一寒听到这话,笑了笑,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许一寒喝完了酒就回去了。
路陈驰整个人靠椅子上,偏过了头。他拇指抵在左脸上,又揩了下她刚刚亲过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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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寒到家的时候,已经六点了。
严清之依旧只开了个小灯。
“你爸和你说了什么?”严清之问。
“没说什么,”许一寒关门的手没停,“还是那些话。”
严清之有点急了,声音大起来:“那他财产………”
“他说到时候都会给我,”许一寒低头换鞋,说出早已预报好的借口,“叫我别担心………妈,他要给我转钱,说怕我花钱,要用离婚时他给的那张卡……他还强调手续一定要我去办,还要查流水。”
许文昌的话,她没法全信,严清之这边,她多少也有些怀疑。
“你最近不是忙着考研?”严清之说,“多大点事,我帮你,你到时候和他说是你办的就行。”
“你没法帮,”许一寒说,“有他指定的律师陪同。”
“……那好,等吃完饭我就给你,”严清之说,“还有两个菜,我去炒。”
“我给你打下手。”许一寒放了包。
“你又不会,打什么下手,菜都备好了,”严清之说,“……我让你好好读书不是为了让你做这些,你专心自己的事。”
“………我有几个月没去看你爸了,他真的没提我?”严清之过了会儿,从碗柜上取了个盘子。
提了,还说了你私吞学费生活费的事。
许一寒没说这些,只是回:“没。”
严清之手顿了顿,喃喃叹了声:“……哦,这样。”
“对了,许一寒,”严清之把菜装盘,端出来放桌上,“这些年,我在那卡里存了些钱……反正以后也都是你的,我给你管着也是怕你乱花钱。”
“许鸿达……”许文昌说。
“……上个月我以财产继承为由,找人查了严清之银行卡流水,你去趟横溪街赢汇事务所,找陈律师。”许文昌说。
“许鸿达,你长大了,可你还太年轻。”他说,“………他们查出来,算上你的学费生活费,严清之卡里有70W。”
许一寒手停顿了下,听到严清之亲口承认,难受的同时,压心里的那块大石也散了。
一直以来,严清之就在试探她。
她不为了钱靠近许文昌,严清之会怨她不去继承许文昌财产;她为了钱又和许文昌搞好关系,严清之会恨她向着许文昌,辜负了她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严清之恨她占了她十几年,无论她怎么做,严清之都会恨她。
……她完全可以不管严清之直接和许文昌接触。
至少她拿许文昌的钱心安理得了些。
……至少她不用愁创业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