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昼上前去,把药瓶递过来:“不用了,我带了药来。”
虞惊言惊地回头,却被温宁昼按住了肩:“夫人那么辛苦,下车的时候怎么不披件厚实的?张四,把我那件披风拿过来。”
“殿下来的好巧。”虞惊言被他按的疼,侧身把他的手甩下去了,“热闹好看吗?”
温宁昼细致地把披风披在她身上,揶揄:“我不来的巧一点儿,怎么能看见夫人这么光彩夺目的一面呢?”
轻笑,他故意问:“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读诗书,所以明对错?夫人倒是说说,我有没有错?”
虞惊言直接反驳:“有错。”
“哦?”
“你故意的。早早到了,非要看着别人把我逼上绝路?”
温宁昼却笑:“夫人不是处理得很好吗?怎么能说是绝路呢?”
一口一个夫人。
大家既然痛恨虞家,那虞家出现得越少越好,最好只记得她是太子妃。这样她用起来也方便。
温宁昼眼瞧着她眼睛转了个圈,嬉笑:“打什么算盘呢?要赶我么?”
虞惊言:“谁说我要赶你走了?”
她刚才借了太子的名义,现在活生生的人站身边才更有说服力。
她们面对面,对峙。
虞惊言故意提高声调:“太子来得那么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施粥惹您生气了呢?”
温宁昼:“?”
“我什么时候说生气了?”
虞惊言狡黠一笑,顺着他的话答:“那太子就是允许我施粥咯?”
扳回一局。
黎老三听了个含糊,听见施粥就拍手叫好:“大家伙你们听,这可是太子亲口说的,哈哈!”
好样的。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掉坑里了,想发火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眼瞧着目的达成,虞惊言想去马车上坐一会儿,却被温宁昼按住了肩膀,铁钳一样死死箍着人。
观星原来在给禾苗帮忙,看着虞惊言要吃亏连忙要赶过来,却被赵招拦住了,嬉皮笑脸:“小丫头你怕什么,太子妃难不成还能在太子手低出了事?”
虞惊言挣不开,去掰他的手。却不曾想,手刚一抬起来,就被他握住手腕了,俯身,附耳:“大小姐,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可不像是一个娇娇小姐能说出来的,不打算解释解释?”
观星听不清她们说什么,但看虞惊言一直在挣扎,估量了赵招的身板,侧身一绕,迅速扑过去。
什么谦和有礼名门规矩,全都顾不上了。
观星放声喊:“殿下!小姐的手腕都红了,您还是仔细些!”
这场“声势浩大”的质问,让刚营造出来的恩爱假象,也全破灭了。
虞惊言趁他愣神,连忙挣脱。
“太子殿下那么喜欢看热闹,干脆请戏班子来府上唱一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