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言在傍晚的时候来到城外,她的房间里习惯烧足了碳,待不了一会儿,屋子里就发闷。
“那就这样子安排了,禾苗在城外待得够久了,京城里也还需要她打探。你在城外多小心,白天我在城内待着,晚上有时间我就来城外。”
观星拨了拨碳:“如果城外没什么大事,小姐也别两头跑了。京城里的关系复杂,现在又知道一个贵妃娘娘,温宁昼那边还不清楚,都要小心。”
虞惊言本来是想打开帘子透口气,谁知道从窗户里看见了一个稀奇的人物:“那是不是温宁昼,他怎么在这儿?”
黎阿姐说话说在兴头上,不肯放他走,兴高采烈地开口:“殿下,瞧见您一次也是稀奇。陪咱们几个坐坐,沾沾您的贵气行不行?”
笑话,他温宁昼是谁,他可是堂堂太子。怎么会那么随随便便跟她们胡闹!
他哼笑一声,拍了拍手上的灰:“你们这儿生的火就不行!烟都飞人脸上了!”
围着篝火的人群中响起一阵哄笑,虞惊言收拾齐整,半是玩笑地把柴递给他:“瞧不上咱们的火呀?你自己个生一个火给大家瞧瞧?”
“你怎么也来了?”他轻笑一声,拿过柴,举给在一旁看热闹的黎阿姐:“又是你的馊主意?”
黎阿姐一脸无辜地耸肩:“我可一句话都没说。”
虞惊言无辜地看着他:“这柴可是好的,今天下午才在树林里捡的。”
温宁昼懵:“这柴都潮成什么样儿了?真要烧起来,烟能绕着我跑。”
“那也是奇景一桩,我还没见过呢?”她一本正经地胡诌,“又不是往你身上泼水了,凑合凑合用吧!”
“你还要往我身上泼水?”
虞惊言张扬一笑:“本来是打算的。”
这已经不是吃惊的问题了,温宁昼倒吸一口气:“嘶?”
啧,虞惊言你怎么表里不一?
见他疑惑,虞惊言委屈:“那谁让你先朝我射箭呢,这得亏是我没事儿,不然她们见了您可要砸鸡蛋了。”
温宁昼气的拳头都攥紧了,却在心里疯狂给自己顺气。
偏偏黎阿姐这时候凑过来,把头放在虞惊言的肩膀上:“就是就是!”
她说的特别真情实感,差点没把温宁昼一口气堵死。那能怎么办?给自己顺气呗。
虞惊言给了他们吃的给了他们喝的,她们向着虞惊言是很正常的事儿。要是她们这时候还不帮着虞惊言,那不就是一群白眼狼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得到重用呢?
更何况。
他以后可是跟着虞惊言合作的人,那虞惊言那么娇弱,三步两喘的,往雪地里一站跟一个小猫崽子一样,有别人护着她了,还给自己省点心。
嗯,不错。先前一定是自己把她当成了猫,才会对她动手的。
自己怎么会对人痛下杀手呢?
一定是猫,是狗,随便是什么动物都好,只要不是人。
虞惊言看着他的脸色转好,一脸莫名其妙。如果她知道温宁昼把她比作猫,可能真的会朝他砸鸡蛋。
下一刻就见温宁昼把脚搭在石头上,一勾唇:“还有多的鸡蛋叫你丢着玩?我看你真是吃饱了撑的。”
黎阿姐反应过来,哼了一声:“那算什么!我是看在你是太子的份上,不然早捡了石头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