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两个人居然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养私兵吗?
别人都有,就他们不能有?好嘛,那不就是把一块儿肥肉,丢尽狼窝里叫他们尽情啃吗?
“那怎么办?”
听见她发问,温宁昼又笑了。他的确很喜欢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就连一点儿深究也不肯,下意识以为她没有解决的办法,需要自己的帮助。
看吧,就算是大庆的人来到北部,也是会面对那么多困难的,也是需要爱护的。
看着她脆弱,无助,再萌生出病态的保护欲,看她就像是看以前的自己一样。
他被这种心理占据,藤蔓长久地包裹着他,在此时此刻终于对他放宽,得以喘息。
他不是无用的。他现在不止是自己可以不任人宰割,还可以把别人放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虞惊言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看他莫名笑起来,也不着急,一本正经地问他:“笑什么?有办法就说出来啊?”
其实她根本不在意温宁昼有没有办法。只要她们不说,没人接管的百姓自主训练,自己守卫家园的也不少见。
只要她们不说,谁知道那是她们的兵?
但她还挺喜欢看温宁昼这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的。每次他这种样子,不一定有好点子。但起码有笑话。
温宁昼一脸骄傲:“满京城谁不知道,我呢,纨绔一个。跟风练练兵,谁会觉得我能做成?”
这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虞惊言现在还不能察觉他话里掺着一份自嘲,却觉得他说的这句话很奇怪——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废物。
不过既然温宁昼能够假装顽劣,骗过那么多人,在群狼环伺的常顿占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伪装的,还真挺好。
“原来你那么有先见之明,早早韬光养晦,居然真的在这时候用上了。”虞惊言毫不吝啬地夸赞。
“如果认真练兵会引起忌惮,但如果是顶着玩闹的名头,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小打小闹,只要不刻意引起别人注意,很难被人发现真正做了什么。”
又在夸自己。温宁昼不自在地摸摸耳朵:“那什么,临城最近闹流匪,好像是赈灾的粮食出了问题,这几天在城外的时候多小心。”
“临城?”虞惊言皱眉。
如果她没记错,临城在常顿城南面不远处,京城边上,天子眼下,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闹了流匪。
更何况……
“在想什么?”温宁昼不解。怎么提醒她小心,她还皱眉了?
“我从大庆来北部之后,一路上遇见了很多流民,但都不至于成为流匪。”虞惊言沉默,“临城就在京城附近,怎么会闹出流匪呢?京城不是很危险吗?”
她担忧的不是这个。从大庆来到常顿,她途径临城的时候,在临城储存了部分粮食,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应急。
加上朝廷干预,怎么会让灾情蔓延到这个地步。
那批粮食怕不是被人扣下了,加上有人有心撺掇,才将人逼得成了“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