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没正形了,也不怕惊言吓到了。”苏佟给了她一个枣栗,再次警告。
宁焉可揉揉额头,终于气愤:“郑贵妃有个亲弟弟在临城为官。素日里仗着贵妃受宠,在临城里无法无天,每次临城出事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虞惊言感觉很有意思,略一挑眉:“既然知道是谁做的,还没有办法下手吗?”
“贵妃得宠,郑家得势,谁敢跟她们叫板。”宁焉可撇嘴摇摇头,“我看就应该把温宁昼丢进临城去,纨绔相争,王八互咬,看谁斗得过谁。”
“为什么说温宁昼是,王八?”
“你看!我就说惊言会感兴趣。”宁焉可兴奋起来,搬着板凳坐近了,“王八活得久啊,那祸害也是遗千年,温宁昼可不是最适合了。”
苏佟看了半天,没忍住笑:“我真该把她们夫妻俩都请过来,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说!”
“他就算在我眼前,我也是该说就说。”宁焉可不以为意,“对了,郑家那个东西叫什么来着?”
“郑弗旨。”
一道轻浮的男声突兀地出现在房间里,三个女生都进入防备状态,温宁昼却吊儿郎当地站在门口,敲敲门,等苏佟回应了才跨步走进来。
“你记得倒是很清楚。”宁焉可轻哼。
“他那名字来头那么大,我哪里敢不记得啊。”温宁昼也学着宁焉可的样子轻哼。
虞惊言好奇:“这名字听着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有什么渊源吗?”
说起来,也不是这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是这个人招惹过温宁昼。
温宁昼回常顿的时候,途径临城,被郑弗旨好一顿羞辱,还是后来当了太子,借着皇帝的面子打压了他。
虽然温宁昼出了气,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虞惊言手里的手炉已经冷了,她的手也迅速冷了下来。
大庆偏南,来到北部,尤其是在惊马之后,稍微在外面待一会儿手脚就都是冷的。
“现在看来,关键信息就在郑弗旨身上了?”目前虞惊言对北部这些人知道的最少,看她在思考,两个姑娘识趣的赏花喝茶,不再开口打扰。
只有一个温宁昼,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要去拉她,却被苏佟拿着茶盏堵住了。
他心里着急,不愿意心里一直堵着哪些问题,更不愿意让那些想法,再在晚上来梦魇住他。“我不喝茶,我找虞惊言。”
苏佟把茶杯收回来:“我这儿的茶你喝不惯,本来就没打算给你喝,但惊言在想事情,你就别去打扰了。”
“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悉了?”温宁昼心不在焉,随意说了句。
苏佟无语,这又不是很重要的事,现在提有什么用。她干脆不去理他,去看宁焉可挑花瓣去了。
温宁昼知道虞惊言知道的少,干脆又提了一段往事:“去年临城也是闹灾荒,朝廷的人去了两批也没查清楚。”
她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眉头紧皱:“是真的没查清,还是查清了不敢报?”
温宁昼看了眼周围,有意靠近她:“敢报,怎么不敢报?从临城到常顿,最慢也就一天车马。报信的惹当天晚上写了信,连临城都没出来。”
霜雪阁里分明烧足了碳,却因为这句话骤然冷下来,连那支被拽得摇曳的梅树枝,都像是在瑟缩了。
她搓了搓战栗的胳膊:“那最后这件事是怎么解决的?”
听她这么问,温宁昼却又不理她了:“你猜?”
猜!猜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