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以编年史的形式,从记事那一年开始梳理,誓要弄清楚关于容渊的已知线索。
最终,她提取出三个重要节点。
首先,原主与容渊的初见,似乎并不是他长成后的惊鸿一眼,而是在更小的时候。
彼时秋止雾约摸四五岁,这天从后门偷溜进金銮殿玩。
她轻飘飘的拨开帷帐缝隙,便看见尚且稚嫩的容渊,只身跪在金銮殿前,脊背挺如青松。
但他两颊瘦削,整个人看起来比现在还要干瘪,像是吃不饱一样。
只见他小小的身躯里透着十足的坚韧,眼神淡漠,盯着地上那卷竹简一语不发。
而秋止雾躲在帷帐后,只听见龙椅上的人说了这么几句话。
“岁星掩太微,将相势颓必亡;长星出柳,惠郡阴雨不开。这些,都是你算出来的?”
“懂得天机,是个可用之人。免你罪臣之身,准入灵台侍奉。”
然后秋止雾就被递笔墨的内侍发现,连哄带骗的撵了出去。
此为第一面。
第二面便是记忆里,那久久不能忘怀的一眼。
那时秋止雾已经是半大孩子,身旁常跟着一个叫容洇的小姑娘,是容渊养在宫中的妹妹。
秋止雾似乎就是在那天对他一见钟情,此后时常要容洇给他写信,将人骗来宫中。
但容渊并未因此多看秋止雾一眼。
漫长的单箭头持续到最近一次感情节点,也就是半个月前。
秋止雾以公主身份向容渊施压,势必要成为星机门弟子。
那天气氛剑拔弩张。
占星署内,书简被秋止雾扔了满地。
只听她撕心裂肺的大喊道:“你那两个弟子一个农户一个孤儿,我可是大周公主,你为何不肯收我为徒?”
容渊不语。
“你说要看我天赋,三垣二十八星宿我了如指掌,天赋卓绝。你为何还是不肯?”
容渊还是不语。
“好啊,好啊。既然你不肯收我为徒,我在宫中便每日带容洇厮混。她现今与我更为亲近,你看她往后还认不认你这个兄长。”
容渊终于抬眸,狠狠凝了一眼秋止雾,眼神如冬夜寒潭般幽深冰冷。
他深吸一口气:“明日辰时,来归云峰。不许带侍从,过时不候。”
话落,容渊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此,他对秋止雾只剩下深深地厌恶。
“天崩开局……”
回忆完所有的秋止雾,将拇指放在人中上按着。
兴许是第一次在脑海里过电影的时候,她睡着了。现在竟然完全不记得这一段。
“这得攻略到猴年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