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嘴上这么说,但还是顺着他的话想了想。
头上的绷带早已拆了,其实只是个小伤口,而小腿的伤口也已愈合得七七八八,没什么大问题,非要说的话,那便是肩头的印记。
以前没有什么感觉,这几日痛起来竟有些刺骨。
她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我的印记会跟着痛。”
师辰风没有回答,而是从她领口伸手摸了进去。
黎芊芊惊恐地跳开:“你要干什么!?”
师辰风手悬在半空,声音忽然变得不同寻常地温和:“过来,让我看看。”
见她不动,只好再上前去。
黎芊芊捂紧了胸口,生怕他做什么出格的事。
而他真的只是轻轻按了几下肩头的印记,便掏出了手。
“什么意思……?”
师辰风道:“没什么意思,好得很,不必担心。”
语气又变得轻慢。
“我知道花千鸩去哪儿了,”他道,“之后等她回来,你不要说多余的话,我会替你解释。”
黎芊芊道:“是那副冰棺的事吗?”
师辰风道:“是。”
黎芊芊犹豫道:“我……那件事,应当我自己承担。”
师辰风道:“不必,你做的很好,我正想趁此机会,逼她说出实情。”
黎芊芊道:“这么说,你也不清楚那冰棺主人的来历?”
“不错,”师辰风道,“救你后的那日清晨,我匆匆离开,是想赶在花千鸩之前,再去确认一眼冰棺里面的槐尸究竟是谁,只可惜,我也不认识。”
黎芊芊道:“她为什么要留下一具槐尸,不是说中了尸蛊,就已经死了吗?”
师辰风道:“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起死回生’的药方?”
黎芊芊道:“为了复活这具槐尸。”
师辰风道:“没错。”
黎芊芊叹了口气:“毒蛊不除,不论活人死人,都难以回转。”
“芊芊。”师辰风道。
黎芊芊反应了好一会儿,总觉得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叫出来,陌生又别扭。
他继续道:“你以后有什想问的,直接问我即可,不必做什么交易,我也并非斤斤计较于谁欠谁多少人情的人。”
窗子忽然大开,师辰风不知何时变回了白蛇。
“这几日你便好好休息养伤,等花千鸩回来后,会再见到我。”
他这次走之前,尾巴一拂,带上了窗户。
与此同时,桌上的烛灯亮了,黎芊芊忽然感受到光亮,眯起眼睛。
适应了一会儿,她忽然发现烛灯旁躺着一个长纸包。
里面是一根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