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至今二十一年来我很少做梦具体原因我也不甚清楚,或许是我太过于清醒亦或许我的一生本就如同梦幻泡影般一直身处在梦境之中。
夜深人静的太平城公园里只有乎低乎高的鼻息以及高跟鞋走动的声音,当早晨的阳光铺满大地反射到我的脸上时我才从昏睡中慢慢醒来。
我摸索着周身的一切事物缓慢起身,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条毯子连标签都没有摘除,其中一条红色毯子上还有些许温热,残留着我最熟悉的味道:“妈妈!?”
我掀开毯子在公园内寻找着,不错,毯子上的体香绝对属于妈妈,可是她在哪?她来过吗?还是说昨晚她就睡在我身旁?
疑问丛生,但已无法解答。
我难以面对妈妈,就如同她也不愿面对我,我只能将两条毯子折叠整齐带着它们回到了学校。
刚打开宿舍门白叙风就挡在我眼前,对我上下打量:“昨晚去哪了?是不是找女人去了?肯定是,到底是谁?”
我没有心情理会他,从他身旁走过只是他依旧不死心:“李文歌!回答我!!昨晚查寝可是我替你蒙混过去的。”
“谢谢。”
“啊!对自己的好哥们,你就这个态度?”白叙风似乎有事要请我办。“说吧,要我做什么?”
白叙风见我愿意帮忙就把我拉到了阳台上,手搭在我肩上嘴靠近我的耳朵:“老李,是这样的,这几天吧小雪不回我消息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你能不能让李珍宝帮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小雪?陆雪吗?”
“嗯。”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白叙风没有回答我,而是催促我给李珍宝打电话:“哎呀,人际关系嘛,你快给李珍宝打电话帮我问问。”
我拿出仅剩八度电的手机拨通了李珍宝的电话:“喂,珍宝。”
“亲爱的!有事吗?”
我直入主题:“陆雪在哪?”
“陆雪?她家里有事休学回家了,你怎么会找她,怎么了?”
“休学?”在一旁听着的白叙风惊讶得发出声:“就算这样也不能不接电话吧,我们约好要结婚的,小雪不会遇险了吧?”
结婚?
这种事别说李珍宝我都能看出是陆雪逗白叙风玩的,这个情感白痴竟然当真了,就在白叙风疯狂头脑风暴时李珍宝无视了他,转而与我交谈:“亲爱的。”
“嗯?”
李珍宝放下手里的薯片郑重其事对我说着:“何阿姨今天的状态不太好。”
“你怎么知道?”
“哦,就是鼎日集团要收购我爸留下的公司,我打算请何阿姨替我出面谈一谈,她倒是答应了。但是我听得出来她说话有气无力的和我说什么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没睡好,这对吗?完全不像以前的她,你知道怎么了吗?”
我握着手机的手不停颤抖着嘴皮上下打鼓,昨晚妈妈就睡在我身边,我的妈妈我们真的只能永远活在黑夜里无法见人吗?
眼泪忍不住流下,白徐风看见后停下头脑风暴:“老白,你哭什么?”
“你哭了?”李珍宝听见了白叙风的话。
“没有,风把沙子吹进眼睛里了。”
“哦。”
我看了看白叙风,我这个有些憨傻的朋友:“对了,中秋的时候我们去找一下陆雪怎么样,也算了解老白心里的执念。”
李珍宝吃着薯片发出清脆的咔嚓声:“没问题!”
“老白!!我的好兄弟!!”白徐风紧紧抱住我,我使足了劲才把他从我身上扒下来。
结束通话后我紧握着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此时妈妈刚刚回到家想好好睡一觉可眼睛一闭上就是我的身影在床上辗转反侧着。
没办法她只能找一些事做以此暂时忘记我,想来想去想到了家里的杂物该重新整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