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也不能理解自己,之前她是特别希望远离沈渡的,但那天走的就特别犹豫。
最终她还是没有去看,回到临川她也是待几天就去A市念大学,和沈渡就算真正的扯开关系了。
反正以后没什么机会会见到。
可夜橙没想到,沈渡居然来临川找她。明明人都还没有痊愈,整个人虚弱的都站不稳。
她不知道沈渡不顾一切这么喜欢她,是为了什么,她这个人没什么好的,心硬嘴毒,能有什么让一个人这么喜欢?
夜橙想象不出被这么个脾气不好的人温柔的珍视着是为什么,但在沈渡不顾万里,跋山涉水来见她的那一刻,她的心恍了下。
她不知道这能意味什么,但那时候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她躲不过,这辈子都躲不过这个叫沈渡的男人。
……
这是沈渡这些天起来唯一一个记得深刻的梦。
太深刻了。
但他不知道他折的那一万只千纸鹤有没有送出去。
是他折的吗?
他又分不清了。
沈渡从床铺上坐起来,手抵着眼眸,头特别昏沉。昨天喝大了。
房间门没关紧,拉出一道缝,就看见在洗手间洗漱的夜俊泽。
睡过去前就记得夜俊泽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跑到这个只能放下一个床的内房睡觉的。
他过了一会,从床上起来出去。
这里他们常待,日常生活用品都会有备用的,他偶尔和夜俊泽赶不回去就可以在这里应付一个晚上,第二天回去消名。
所以昨天他一猜就知道夜俊泽在这里。
他洗漱完喝了一杯昨天留下的冷水,胃依旧很不舒服。
沈渡坐在沙发上,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装没听见,继续喝手中的冷水。
“噔!”
“噔!”
“噔!”
这回直接是电话,沈渡知道是许可阳那傻逼的电话铃声。
他额头青筋凸起,大早上脑袋还疼着,就被吵个不停。
接起电话,他语气沙哑又带着火气,“许可阳!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抽了,大早上的烦不烦?再打来一个你试试,老子把你头掰了丢垃圾桶信不信?”
对面许可阳还没来得及说话,沈渡电话挂了。
酒劲还没有过去,他头不仅疼还重,刚刚又作死喝冷水,更难受了。
下一秒,熟悉的电话铃声又响起,夜俊泽靠在墙边有些同情的看着沈渡。
“噔!”
“噔!”
“噔!”
电话响起一次又一次,沈渡深呼气。
这次对面传来的是很轻很小心翼翼的女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