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橙皱着眉,觉得沈渡说的话怎么颠三倒四的:“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喘啊?”
对面轻笑了一声,反驳着:“喘什么啊?就是出来穿的少,这会觉得冷了。”
夜橙云里雾里,“你真的没事吗?”
“有什么事啊?好了,回来再说,我先挂了。”
太诡异反常了。夜橙不由的心慌,她原路返回,越走越快,最后都用跑了。
……
转角的巷口旁边,沈渡整个人半倚在墙上,呼吸急促,太阳穴往下流着鲜艳的血,他脸色惨白,头剧烈的疼痛。
他忍着疼,缓慢站起来收起手机和脖子上的项链,他得立刻解决掉外面那个麻烦,要不然夜橙回来撞上就不好了。
陈弋在他收起手机那一刻,就把车停在路边,摸索着路走进来。
这里的小路很多很复杂,不熟悉的话很容易迷路,他不一样,他从很早就对这边的路了如指掌了。
沈渡的眼神渐冷,视线往下看,陈弋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陈弋的脸也很惨白,他盯着沈渡玩味的笑:“不躲了?还以为刚才被我开车撞了一下会死呢,没想到还能站起来打电话,你命还真硬啊。”
“硬不硬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
她没办法跑很快,手里提着蛋糕,特别累赘。风一阵又一阵的吹在身上,冷的浑身发抖,路边的灯一晃一灭,有点像恐怖电影的开头。
想到这里就总感觉有人跟着她,她往后看,有些诡异的寂静,越想越后怕,脚尖突然撞到了石子,疼的她眼冒金星。
她什么都顾及不上,只想快点回家。
等夜橙回去看见沈渡家的灯是亮着的时候,心里异常欣喜。她赶紧跑过去打开门进去,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喊道:“沈渡,我回来了!”
见没人回应她,夜橙各个房间都找了遍,根本就没看见沈渡的人影。电话再次突兀的响起,是沈渡的电话,她立马按了接通,“你在哪?”
“你好,请问是沈渡的家属吗?我是明川医院急诊室的值班护士,他现在昏迷不醒还在急诊手术中,电话里的紧急联系人填的是你的号码,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夜橙顾不上放在桌子上的蛋糕,打车直接去了明川医院。
等她到达医院时,刚好碰上从另一条路赶来的温婕。
夜橙有些疑惑。
怎么会这么巧?能让温婕这么着急的人很少,她知道的人里就陈弋一个。难不成是陈弋也在里面,今天晚上陈弋又去找沈渡了?
夜橙来不及去问温婕到底怎么回事,她现在只担心沈渡,她跑过去问值班护士。
护士让她先办住院,转科室对症治疗。
夜橙处理了一系列事情后,被带到病房里,沈渡手术刚结束,还在昏迷当中,现在特别虚弱。
夜橙看着沈渡,后知后觉的害怕,手心里冒着汗,她站在床尾突然有些没力气,靠在墙上,急促的喘着气。
她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渐渐的心口发痛,眼泪也不能控制。
每一次……
每一次沈渡生日,她都感觉自己要经历一次失去和劫后余生的感觉。
温婕后来和她说,沈渡和陈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夜橙在那一霎那想通了所有事。
为什么上辈子的陈弋看见沈渡的眼神是那么恨之入骨,为什么这辈子第一次见面,沈渡对陈弋的死活毫不在意,往死里的下手,还有两年前沈渡生日的一身伤。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陈弋就是要选在沈渡生日这天去算计他激怒他,看他满身狼狈痛不欲生的模样,变相告诉他,他不该出生,他的出生是一种错误,他要抹杀掉沈渡的存在,就像韩冉颖已经离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