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收拾不了小子,她还收拾不了爹吗。
滕惜霜坐在主位,滕乐生站在她右方。
女人没有看下座站的任何一个人:“乐生是我钦定的少主,这件事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自然,少主是滕家天赋最高之人,这个位置让她来坐最适合不过了。”
有一个人附和,下面的人纷纷开始附和夸赞滕乐生。
滕惜霜叹气:“可我觉得你们心中并不认可她。”
“这……是从何说起呢?”
“乐生从小努力好学,我想你们也是看到过的,这次一时兴起搞了个小铺子玩,便被人状告到我这里来,我又不好拂他面子,只好让乐生去关禁闭。”
滕惜霜转头示意少女把药给她,拿到手后展示给大家看:“今日我才得知乐生是为了我的病出去冒险,此药乃天门山制作,天门山的药可是千金难求一颗,乐生却给我拿回一瓶来。”
女人的声音缓慢:“你们觉得,我还要继续怪罪她吗?”
被点名的长老滕岢脸上火辣辣的疼,他还记得儿子和自己炫耀时的神情。
那时就应该狠狠教训他一顿的,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滕岢上前一步拱手:“状告一事是小儿过于不懂事,家主您想怎么惩罚他都是应该的。”
众人看着目前的局面露出不解之色,这是要当着他们的面教训岢长老?
滕惜霜摆手:“我还没说要惩罚他,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滕岢不解其意,还是选择顺从地夸赞滕乐生:“少主年少有为,家主您不应该再怪罪她,免得伤了孩子一片赤诚之心。”
他说完便低头等待,良久没有回话,他不禁冒出冷汗。
滕乐生自觉找回一局,心中满意多了,便替女人回答他:“多谢岢叔叔认可。”
滕岢惶恐:“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少主不必抬举我。”
这次又换成滕惜霜回答他:“既如此,我便解除乐生的禁闭,你们有反对意见吗?”
下面一溜的回答:“都听家主的。”
“散了吧。”
“至于岢长老的孩子状告一事,岢长老自行定夺。”
滕岢连连称是:“多谢家主。”
众人心中疑惑丛生,家主把她们叫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未免有些过于隆重。
还是说,家主在借此事敲打她们。
想到这,众人神色各异,和滕惜霜行礼后告退。
滕岢着重行礼后才告退,他心中怒火渐起,在心里想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臭小子。
滕乐生懒得去管她们怎么想,她轻抬下巴指着那瓶药:“您喝几颗吧?”
女人把药递给她:“你帮我把这瓶子打开可好?”
少女很乐意,麻溜的拨开瓶塞给她。
滕惜霜倒在手心几颗,随后拿起一旁放置的茶杯仰头混合茶水把药咽下去。
“乐生,你回来后便一直用右手动作,你的左手怎么了吗?”
滕乐生没想到她这么敏锐,一时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滕惜霜已经把目光转向她,看到她纠结的样子眉头轻挑。
“是不能告诉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