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乐生点头,颇有礼貌的说:“多谢长老。”
戚长老颔首退开,她推门走进去。
屋内比屋外温暖许多,闻人然坐在床上没有动,他的脸色苍白,眼里有化不去的疲惫。
滕乐生径直走进去坐在椅子上,房中竖立着一扇屏风,隔绝开两人视线。
少女想起进门时看到他要死不活的样子挑眉:“你这是怎么了?”
闻人然垂眸,轻咳两声才开口:“我梦到你了,但时间很短,梦中你那个时候还很小,大概只有十岁的样子。”
她顿住。
难道他们做的是同一个梦?
滕乐生示意他继续说。
“我很渴望你的触碰,便拿手捧住你的脸,可我却没在你的眼中看见我的身影。”他的声音轻缓,如涓涓细流般娓娓道来。
“然后你说,‘你也在做梦吗’,我便醒了。”说完他抬眼望向屏风后坐在椅子上的滕乐生,只能看到她模糊的身影,无法探知她在想什么。
闻人然还记得头皮被拉扯时的痛感,以及她脸颊的温热细腻。
少女仍旧保持着那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听完他的讲诉也没露出别的表情。
少女不慌不忙的说:“那看来我们做的是同一个梦了。”
“我在梦中也看见了你,十四五岁的你。”
滕乐生声音中带有调侃:“你方才讲诉的一切在我梦中全对得上,在莲花出现之前,倒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莲花出现后,我们好像喜欢上对方了,以至于连梦都要做同一个。”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她坐在这屏风后面看不着他的脸,心中好受许多,没有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闻人然就不同了,仅仅是和她处在同一个空间,他就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想要抱住她的冲动一直在脑海中浮现,被他克制压下去。
他装作若无其事,却拿出药吞咽几颗。
“还未查出,天门山有个藏书阁,记载了近百年来大大小小的病症,或许那里面会有。”
滕乐生悠悠点头:“那我们去藏书阁翻找一下。”
想起什么,她又道:“对了,我手心的红莲已消散许多,是母亲为我解散的。”
说到这,滕乐生有点迟疑:“好像没有事先说不能告诉别人吧?你如果介意的话后续一切我都不和她说了。”
少女听见屏风那边的闻人然艰难出声:“……介意,但你想说便说吧,不必顾及我。”
“行,下次说前先通知你一声。”
滕乐生刚起身,屏风那边就传来砰的一声。
滕乐生迟疑:“闻人然?”
“你掉下床了吗。”
回答她的只有愈发粗重的呼吸声。
她只好操控藤蔓过去一探究竟,透过藤蔓的视野,她看到闻人然摔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脸色潮红得不成样子,额发都被汗水打湿。
滕乐生瞪大眼睛。
藤蔓的视野忽然变得一片黑暗,她更加不敢贸然行动。
“闻人然,你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