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说他们的生命并没有受到什么威胁嘛。”
“我还想着,要是那些人……不对,神,出了什么情况,那我还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帮到你呢。”
他的语气努力维持着像平常一样轻松,但是话语间那丝不易察觉的无力感。
像是细小的针一般,轻轻地扎了月小满一下。
这股突如其来的情绪,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她努力维持着面上的情绪,支起了一条腿,双手交叠放在了膝盖上,侧脸慵懒地枕着手背,外头看向了莫栗,眼底带着一丝戏谑。
“哟,看咱们莫老板这说的。”
她朝着莫栗眨了眨眼。
“难道,就算是我杀了人,你也会想办法帮我掩盖吗?”
见月小满都打起精神调侃了,莫栗也强压下了心底那点阴郁的小情绪。
他重新伸出了手,这次目标明确,动作轻柔地帮她把耳侧滑落的一缕碎发别到了而后。
带着湿润气息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温润的耳廓。
他的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声音低沉且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情绪。
“嗯,我确实会那么做,不论你做了什么,毕竟,你做事都有你自己的理由,不是吗?”
明明是半开玩笑的话题,但是话语间透露出的那份真挚,却让月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
一股暖流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悸动在胸腔里弥漫开来。
莫栗用手指虚虚地描绘了一遍月小满的轮廓,随后便收回了手。
将还带着湿气的毛巾从头顶扯了下来,随意地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看向月小满,眼神恢复了平静。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这件事我们还要接着查下去吗?”
这个问题让月小满脸上的轻松瞬间退去,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迷茫。
纠察司已经介入,那群人虽然行事粗暴,但是理论上代表着天庭的秩序。
他们带走了梁博,清楚了现场其他人的记忆,后续的所有事,似乎都该交由他们负责了。
而她这个被通缉的逃犯,还有什么立场和能力继续插手?更重要的是,纠察司那边已经碰见过她了,并且她还出手伤了他们的队员。
那么他们下次出行必定会增加人手从而用以应对她,到时候她还能全身而退吗?
月小满陷入了沉默,眼神略微有些放空地盯着地板,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那块通行证,冰凉的金属铬得掌心微微作痛。
但是紧接着,一个问题从她的心底掠过。
明明梁博和李思思之间,受影响最深的是李思思才对,为什么首先被抓的是梁博?
按照常理,清除作恶源头和修复主要受害者才是最优先的。
那么,为什么她只在今天感受到了神力波动?波动还只在篮球场这一处?
这一丝疑问,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月小满迷茫的心中荡漾开涟漪。
莫栗静静地注视着她沉默的侧脸。
他能感受到她的挣扎和犹豫。
然而,这些也正是他想要的。
当时在篮球场上的时候,他察觉到了纠察司那些人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们根本就不想留活口。
这个认知让他脊背发凉,一股冰冷的名为占有欲和保护欲的黑暗情绪,伴随着先前那一丝酸涩,在他心底翻涌。
他不能赌!他无法想象失去月小满的后果!
李思思也好,梁博也罢,这些旁人的情缘纠葛,在他看来远不及月小满本人安全重要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