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虫,还挺亲切的。」
都失忆了你哪来的亲切,赶紧想想办法啊。
江击陇在心里吐槽着,试图和残垣沟通,让这具盔甲表现出抗拒,自己作为宠物主人好理所当然的制止那只可怕的虫子继续往自己的肉上钻。
「它应该没有恶意。」
残垣试图安抚自家主人。
「你仔细看,它的口器上有一层短毛的,你不是最喜欢毛茸茸了吗。」
本来已经哄着自己转开视线,试图看不见就当不存在的江击陇出发关键词,不受控制地往探隙虫的口器上看去。
恰巧探隙虫的口器探到盔甲缝隙边缘无法再深入,顺势张开,分成了几十条更加细小的口器。
江击陇下意识缩手,却被早有预料的预言家挟制住手臂,无法动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口器探入盔甲之下皮肤之上。
像是头发丝从皮肤上扫过的触感顺着口器探入的方向蔓延开。
江击陇又开始反胃,细密的触感像是她躺在刚毕业被赶出宿舍后找到的廉租房内半夜蟑螂在她身上爬行的惊悚感,那一瞬间她怀疑自己被发现了,现在是在经历一场惨无人道的审讯。
预言家放开手,江击陇连退好几步,解除召唤用力拍打自己的手臂,用疼痛替代掉那些若隐若现的爬行感。
“你干什么!”做戏中夹带着真诚的愤怒,江击陇拎着游戏机,随时准备使用【无坚】给面前的女人来上一下。
“放松放松放松,”探隙虫重新趴回小臂上的女人急忙安抚眼前的女孩,“这只是个检查,结束了,我不会再碰你好吗,放松。”
“她在救你。”一直没有吭声的问渠走到预言家身边,不复刚才温和的神色,却也没多少严肃,“大部分附身型的战将召唤后就无法召回,会逐渐取代你原本的肢体。”
“而如果战将和主帅平级,战将有可能会抢夺身体的控制权。所以她刚才是在用探隙虫的口器在你皮肤上构筑屏障,帮你剥离战将。”
江击陇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你连主帅都不是,再晚一点,你就符合秘境逃逸生物的认定标准可以被击杀了。”
你们这个破世界怎么还有这么阴险的分类!
“你在秘境里召唤了吗?”
她感觉此刻就躺在砧板上,被问渠从头到尾用眼神刮过,甚至撬开每一片鳞片,试图找到自己岌岌可危的秘密。
“哎呀你别吓到她,这不也是我们让她召唤出来看的吗,我本来就有义务救她嘛。”预言家适时出声,一把揽过问渠的肩膀将她翻了个面,“坐回去坐回去,这不是收回去了嘛,她连战将分类都还没学到,你凶她她也冤枉啊。”
“我没有凶她,”顺着预言家力道往桌后走的问渠回过头,认真道,“我在和她讲道理。”
“好好好,来坐下,”预言家摁下问渠,转身又招呼江击陇道,“你也坐,但之后等你超出战将后再召唤就好了,没事嗷。”
江击陇坐下时,背后一阵冰凉。
“其实不算坏事,”预言家可能是看她的脸色过于苍白,开口安慰道,“甚至可以说你运气很好。”
见吸引到她的注意力,预言家继续讲下去:“附身型的战将可遇不可求,一般来说我们遇到能契约的都会契约,因为它们天生和主帅心意相通。
“不用额外磨合、战斗时如臂使指、外形拉风炫酷、无视大部分禁制,哦说到这一点,‘焰骨’知道吧,这次秘境规则禁止‘召唤’战将,要不是她的战将也是附身型能照常战斗,光靠天赋可杀不出来,照样得老老实实通关,那她那组的九个人可就不一定能全活着出来了。”
预言家细数着附身型的优点,顿了顿,继续道,“必要时候,它们能救你一条命。”
江击陇见她谈性正旺,也是抓紧机会问道:“你们刚刚说‘大部分’附身型无法召回,那小部分呢?”
预言家被问得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那部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