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蔓仔仔细细交代薛贵一番,又不顾他推辞执意塞给他一些银钱。
一连几天,杨蔓晚上都不敢太早睡,以防万一把芽芽也安顿在自己床上。
芽芽什么也不知道,很是为能和娘亲一起睡觉而高兴了几天。
杨蔓每天和衣躺在床上,听着芽芽清浅有规律的气息,难以心安。
半个月过去了,一直没什么异动,仿佛自己那天听到的响声是幻听一样。
就在杨蔓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小题大做的时候,这天半夜,屋外传来薛贵的叫喊声。
杨蔓拜托薛贵每日夜里在自家屋外附近暗中探察,看自家屋外是否有异动。
薛贵几乎是立刻就明白其中意味。
杨蔓家里孤儿寡母,很容易引得贼人上门。作为男人,他更知道有些男人的劣根性,晚上会故意去敲寡妇的门窗。
薛贵将这件事看作大事,不仅自己去,还带着大儿子一起去。
薛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爹,我们要守到什么时候?”
薛贵没和儿子说实话,只说杨蔓家丢东西了给钱让他们帮忙抓贼,“少废话,让你看着你就看着,打起精神看仔细了!”
一连守了半个多月,什么也没发生。
这日半夜,薛贵照例叫醒儿子。
薛云不耐烦的翻个身,“爹,杨嫂子到底给你多少钱?实在不行剩下的钱退给她吧,这活我实在做不下去了。”
“这半个月过去什么也没发生,兴许贼人早跑别处偷去了,哪还抓得到。”
薛贵一掌拍在儿子后背,“少废话,快起来随我去!”
一掌拍的薛云睡意全无,他不情不愿地起身。
又喂了半晌蚊子,薛云反复挠着胳膊瘙痒处,不耐烦地开口:“这不还是一片安宁吗?杨嫂子到底丢了什么贵重物件,这么不依不饶。”
薛贵看看时候不早了,正打算打道回府,忽的看见有个身影沿着墙根溜去了杨家后墙。
薛贵拍拍儿子,“有人来了,家伙什拿着,跟上!”
俩人放慢脚步,悄悄绕后,果然看到一个人在爬杨家后院墙,胳膊已经攀到墙头。
薛贵冷不丁出声喝道:“你干什么?!”
那人吓一跳,下意识扑腾几下,最终脱力从墙上掉落。
薛云眼疾手快,抄起铁耙抵住那人的脖子,“不许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薛贵趁机大喊,“快来人,有贼!有贼!”
几嗓子把村里的狗都喊醒了,争相狂吠。这下子,全村大半人家都醒了。
杨家后边就是柳婶子家,柳婶子的两个儿子出来的最快,还不忘提着油灯。
“贼在哪里?”
薛云洋洋得意,“喏,被我制住了。”
油灯凑近一看,“这不是三癞子吗?”
柳婶子紧随其后,看到人什么都明白了,面色一沉,“你们把他绑起来,我去叫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