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昭摇摇手中的酒瓶,“来找你喝酒。”顺便把鸡递过去。
贾开也不见外,把他请进屋里,招呼婆娘添两个下酒菜。
酒过三巡,蒋昭终于步入正题,“我此番前来主要是想向你打听些事情。”
“哈”贾开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就知道你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事关女子声誉,蒋昭也很谨慎,“你最近有没有听说什么关于我的流言?”
嗯?贾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流言?
他一个糙爷们哪关注这些,倒是在厨房的慧娘瞬间领会到他的意思。
慧娘把蒋昭带来的鸡切好,趁着上菜的功夫,悄声道:“蒋兄弟是想问你和薛安媳妇的流言吧?”
蒋昭看向她,“嫂子知道?”
“什么什么?和薛安媳妇?我怎么不知道?”贾开看起来比蒋昭都惊讶,“你这婆娘,你知道怎么不和我说?”
慧娘当着蒋昭的面翻贾开一个白眼,“你每天早出晚归,孩子和你说两句你都嫌烦,我作甚要去你面前讨嫌。”
村里土地紧张,自家人都不够分。像他们这样的外姓人,除非自己出大力气去开垦山间无主的荒地,否则只能自己找活计赚钱。
贾开又不像蒋昭有一技之长,只好去干力气活,在码头抗货。每天干完活整个人暴躁又易怒,慧娘才不去当他的出气筒。
“这……”贾开不占理,又强词夺理,只是声音低下去,底气不足,“那事关我兄弟,你也该及时告知我。”
慧娘又翻一个白眼,没理他,只把自己知道的消息细细道来。
从有人看到俩人在集市交往过密又结伴回村到俩人暗度陈仓的荒唐猜测,再到最近的三癞子爬墙,都一一细说,最后总结一句,“薛安媳妇也是个苦命人。”
“蒋兄弟你放心,这些流言我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我们清楚你的为人。”慧娘安抚他。
三癞子爬墙这事闹得大,贾开也知道。
“三癞子扒墙和此事有什么干系?”
两双眼睛不约而同看着慧娘,她斟酌一下开口,“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最初传蒋兄弟和薛安媳妇的流言就有三癞子一份,据说他是因为嫉妒,又恰好蒋兄弟不在,才起了歹心。”
至于嫉妒什么,她也不好说。
蒋昭面沉如水,起身,“多谢嫂子告知。”又转头看向贾开,“我下次得空再找你喝酒,告辞。”
说完大步离开。
慧娘有些担心,问贾开,“他不会是要去找三癞子算账吧?”
“我也不清楚。”
——
蒋昭确实打算找三癞子算账,但半路竟遇到了杨蔓。
杨蔓不想和婶子小娘子们混在一起聊东家长西家短,并且往往聊着聊着话题就落在自己身上了,于是她特意挑个人少的时间去河边洗衣裳。
洗完衣裳天都黑了,浸了水的衣裳死沉死沉,杨蔓拖着衣篓费力往家走,突然眼前有一人挡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