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老实人也有举拳头训斥人的一面,杨蔓对蒋昭的印象又好上不少。
杨蔓后来也去找了李满仓,同样被告知他还未归家。
不爱出门的杨蔓这段时间频频出门,且专往人堆里凑。于是她便发现,原本聚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的人们,远远见到她走近便消声了,短暂沉寂过后,又开启新的话题。
欲盖弥彰。
看来这流言已传得人尽皆知了。
最让杨蔓没想到的是,她那自丈夫过世后就没上过她家门的公婆竟然破天荒地上门了。
杨蔓打开院门看到面上冷若冰霜,一言不发的“两尊大佛”,便知道来者不善。
果然,一进门,老两口就不见外的里里外外参观起来,就差进杨蔓卧房了。
婆母一张嘴就阴阳怪气,“我儿宁愿借钱也要建的房子,你们娘俩住的倒是舒服。”
杨蔓也不是好惹的,“还多亏了公婆在建房子时没掏一个子,这房子才能属于我。”
婆母偏心老大,公公偏心小儿子,夫妇俩一心拉拨两个儿子,薛安提出分家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并且公婆以不靠薛安养老为理由不准他拿走家里一砖一瓦,薛安同意了。
说得好听点叫分家,说的不好听就是断亲。
老两口千算万算算漏了薛安从小到大都藏拙,他很有些赚钱的本事,偷偷攒了不少钱,甫一分家就找村长批了地,盖起青瓦房。
这些打算薛安在成婚前就都和杨蔓交代了,是以杨蔓才同意嫁过来,在薛安提出分家的时候一言不发。
在外人看来就是新婚燕尔的小两口被老两口“扫地出门”了,于是薛安说建房子就建,屋顶还盖上了青瓦的时候,震惊了一众人。
老两口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但每每上门,薛安只有一句话,“钱是借的,到现在还欠一屁股债。爹娘要是肯借我一笔钱还债,我以后肯定给爹娘养老。”
老俩口一听这话跑得比兔子都快,生怕被沾上了。
婆母被杨蔓狠狠噎了一句,翻个白眼不说话了。
安静不过两秒就又找到新的挑刺角度,“你那小妮子呢?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猎户了?”
杨蔓很想翻个白眼,但忍住了,“是。”
婆母立马暴起,伸手狠狠隔空指她,“你个贱蹄子,我儿才走几年你就耐不住寂寞勾搭人,那小妮子也是个不安分的,小小年纪就往男人屋里钻。”
杨蔓怒火中烧,狠狠拍开老太太的手指,“老太太,我是看在死去薛安的份上才请你进来,现在请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芽芽好歹也是你们薛家的血脉,你这么说,就不怕午夜薛安去你家床头找你,百年后去了地底下见到薛安,他也不会放过你!”
“你……!”
杨蔓没让她继续说,直接上手推搡着老两口往院门外走。
公公跟着婆母进门后一句不发,倒是离开时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以示不满。
“我可告诉你,这是我儿的房子,这房子姓薛!”老太太临走时才记起上门的目的,忙不迭威胁一句。
“呵!”杨蔓冷笑一声,“我想让它姓什么它就姓什么,我说它姓杨它就姓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