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昭催他,“直接将那药粉撒到伤口上,再用那条干净的布包起来,快些,包完还有事情做。”
“哦哦。”贾开旋开瓶口,小心翼翼将药粉倒在伤口上。
“呃……”蒋昭尽力忍着疼,偶尔忍不住了齿间泄出一两声闷哼。贾开就夸张了,一边倒药粉一边像条蛇一样嘶个不停,蒋昭有心说两句,但因太疼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药粉从头到尾覆盖着爪痕,另有些细小的伤口也被他浅浅撒了一层,贾开拿张帕子简单清理一下伤口周边,一张干净的帕子变成血帕子。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可惜慧娘给我新缝的帕子了,等你好了可要还我张新的。”
“还你十张。”
这药粉见效还挺快,血很快止住了。贾开拿起干净的布条,“你忍一忍啊,我要把布条系上去了。”
“嗯。”
贾开咬咬牙将布条覆上伤口,绕了两圈最后在他胸前打结固定。处理好伤口,快速把衣裳给蒋昭穿上。
蒋昭闭着眼睛缓了缓,疼劲儿过去重新睁开眼。
贾开已经在给他收拾满地的猎物了。
蒋昭这一趟收获还真不少,大的值钱的猎物他没少猎,小的野鸡野兔他也不放过。光这些小的就能装满整整一个大背篓。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这些。总共就两个背篓,野鹿已经被蒋昭大卸八块了,鹿茸鹿角鹿血鹿鞭鹿尾鹿皮这些值钱的被放在一处,用布包好。
贾开将鹿肉铺在娄底,又把几只野狐铺上,再小心翼翼将狐皮铺上,把布包放上,为掩人耳目在最上面放了几只野鸡掩盖。
另一个背篓里只装了一只同样被大卸八块的野羊。为着蒋昭受了伤,贾开没有多装,蒋昭却上前欲用野鸡野兔填满。
贾开夺下他手里的野兔,“你还受着伤呢,别逞强!我们多跑几趟也是使得的!”
蒋昭没有坚持,只用一只手把背篓提起来,“先下山,狐皮和鹿皮这些先放我家中,趁着城门还开着,我们先进城把这些肉送到望仙酒楼,再和老板借辆牛车来拉剩下的。”
山洞里还有一只把蒋昭抓伤的野猪,只贾开和受伤的蒋昭没法在天亮前运下去。
蒋昭原本是没打算猎这头野猪的。他此次进山的目标就是最值钱的白狐和野鹿。
天气越来越冷,山里可供动物吃的食物也越来越少。蒋昭用食物做诱饵下陷阱,十次里有七八次都能中。一头蠢鹿就这样上当掉进陷阱里。
白狐野鹿都猎到了,蒋昭又猎些野鸡野兔,眼看一个半月过去,他计划着返程。
结果恰好发现一只受伤的野猪。
保险起见,蒋昭观察了这只野猪三天,它一直慢悠悠的走着,有一只后腿使不上劲的样子。
摸清他的藏身地和常去的活动地,蒋昭先回去准备工具,后在它的藏身地周围和常去的活动地周围都布了几个兽夹,自己拿着弓弩和长矛躲在不远处。
一连等了八天,终于等到它被兽夹夹住,惨叫不停。保险起见,蒋昭搭弓射中它的眼睛,等它渐无声息时才缓缓靠近。
谁知动物在面临死亡时也能迸发出极大的潜力。蒋昭靠近正欲套绳将它捆住时,那野猪突然奋起,蒋昭躲闪不及,被它一爪子抓在背上,即刻火辣辣的疼。
蒋昭抓起放在一旁的长矛奋力向后刺去,滚落一旁,野猪又是惨叫连连,渐渐没了动静。
蒋昭力气使过头,右臂脱位了。
他咬着牙给野猪套上绳索,一点点拉到一处山洞隐藏起来。若是放任不管,不一会就有其他野兽闻着味来了。
蒋昭先回自己的落脚处简单处理下背上的伤口,一只手不好操作,又是在背上,颇有不便。好在药效够强,止血很快。胳膊他不会接,索性也不是很疼,就不管了。
蒋昭抓紧时间一点点将自己猎得的东西分几趟转移到靠近薛岭村后山的一处山洞,正好赶在二月之期前一天的半夜将贾开叫过来。
财不外露,若是真叫贾开带上一群人上山找他,他又受着伤,他这些东西难说能保住。
贾开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任劳任怨帮蒋昭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