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夜风带着塞纳河的水汽扑面而来。姜夏星像只撒欢的小狗,在空无一人的小巷里蹦蹦跳跳,时不时停下来对着路边的雕塑大声问好。
"Bonjour!"她对着一个石像鬼挥手,"你长得好像我们公司的社长啊!"
权志龙捂着脸站在三米开外:"姜夏星,你小声点。。。"
"为什么?"她转身歪着头看他,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反正没人认识我们!"
她指着天上的月亮说要摘下来,对着路边的流浪猫说韩语,还非要和自动贩卖机猜拳。权志龙从最初的尴尬到无奈,最后干脆放弃挣扎,任由她胡闹。
"我累了。。。"走到一个喷泉边时,姜夏星突然蹲下不动了。
"现在知道累了?"权志龙站在她面前,双手插兜。
她仰起脸,伸出双手:"背我。"
"什么?"
"背我嘛!"她开始耍赖,"我走不动了。。。"
权志龙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狗仔后,认命地蹲下身:"上来。"
姜夏星欢呼着扑上他的背,差点把他撞倒,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权志龙轻轻托住她的腿弯站了起来,意外地发现她比想象中还要轻。
"你好暖和。。。"她在他耳边小声说,呼吸带着淡淡的酒香。
权志龙没有回答,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慢慢沿着河岸往回走。夜风轻柔,姜夏星的发丝偶尔扫过他的脸颊,痒痒的。
"权志龙。。。"她突然开口。
"嗯?"
"我小时候特别想养狗,但是妈妈不让。。。"她开始胡言乱语,"所以我就把邻居家的狗偷偷带回家养了一天。。。"
权志龙忍不住笑了:"然后呢?"
"然后被妈妈发现了,罚了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那只狗后来见到我就跑,真没良心。。。"
他听着她在背上絮絮叨叨,说着一些毫无逻辑的童年往事,心里某个地方突然变得很软。
"。。。权志龙。"
"又怎么了?"
姜夏星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遇到你。"她的声音带着醉意,却格外认真,"谢谢你那么坚持那么善良。。。虽然幼稚"
"呀。"
"。。。但我真的很庆幸,遇见你。"
权志龙的脚步顿了一下。
"我也是。"他轻声说,"谢谢你出现在这里。"
背上的女孩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地拂过他的耳畔。权志龙微微侧头,能看到她垂落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小小的阴影。
权志龙轻轻推开酒店房门,后背抵着门框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背上的姜夏星不会撞到。她的呼吸均匀地拂过他的颈侧,带着淡淡的红酒香气。
"到了。"他微微侧头,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姜夏星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手臂却搂得更紧了。权志龙无奈,只能弯着腰走到沙发旁,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来。
"坐好。"他扶正她歪歪斜斜的身体,正要起身去倒水,手腕突然被抓住。
"别走。。。"姜夏星仰着脸看他,眼睛湿漉漉的,脸颊还带着酒后的红晕。她用力一拽,权志龙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姜夏星,你——"
"我喜欢你。"她直接打断他,声音因为醉意而有些软糯,但眼神却异常专注,"喜欢了。。。十年。"
权志龙呼吸一滞。茶几的高度让他不得不微微低头看她,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她颤抖的睫毛和泛红的耳尖。
"嗯。"他轻声应道,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