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皱着眉看他。
吉姆踉跄几步,声音低得无法听清。
“我,不如你。”
“你说什么?”艾莉大声问他。
吉姆却像听不见一样,只留下背影,独自离开训练场地。
晚上,艾莉心情郁闷地上床睡觉。
一闭上眼睛,她就满身凄苦地出现在阴风怒号的大海上,身下的小船随着翻滚的巨浪,不断上下颠簸。
艾莉:“呕!”
她扶住船边,发现下网的地方挂了一张破网。
暴风雨要来了,如果这网没有收成,恐怕今天就吃不上饭了。
她挣扎着抓住网,把里面困住的东西捞了上来。
里面除了海草什么都没有。
不得已,她又下了一网。
天际线上的乌云要压过来,艾莉用力把船往回划。
好不容易到岸边,网已经破了,但她感受到了里面活物的挣扎。
艾莉把网拖上来,大喜过望,这次终于捕获了一条鱼。
还不是一条普通的鱼,是一条满身亮红色的金鱼。
金鱼!?
艾莉瞪大了眼睛。
金鱼不是淡水鱼吗,怎么会出现在海里?
这条一看就十分不凡的金鱼马上开口说话:“小姑娘,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金鱼说话了?
她把鱼拉到身边,不顾鱼的挣扎,掰开鱼嘴,试图找到里面的发声器官。
“等等,等等。”金鱼受不了了,大叫着。
这个语气怎么这么熟悉。艾莉头痛起来,关于湖中仙女和三把斧子的回忆,逐渐上浮,里面那些不合理的细节,越来越清晰。我就说,我不可能这么穷,空对宝山,只是整天唉声叹气。
我是在做梦,我在梦里!
为什么醒不过来?
艾莉抓住金鱼,梆梆给了它两拳。好像没有效果。
她找了一块岸边的大石头抱住,扑通一声沉入海中。
艾莉在溺水的窒息中醒来,浑身都被汗湿透了。
恍惚间她看到了光芒。
原本被她摆在书桌上的魔法盒子,发出漆黑的光,比黑夜更黑,才能在黑夜中分辨出来。
盒子内部发出一种低沉、鼓噪的声音。
“欺骗者,我闻到了你身上欺骗的味道。”
“你窃取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