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却见温行玉正站在门口似在等他们?
“爹爹!”温榆晚乖巧地学着望京里大家闺秀的模样朝温行玉行礼,“我今日怎么样?”
笑看女儿调皮撒娇的模样,温行玉拍了拍她的头示意她先进去,看向站在之后的两人道:“你们俩跟我来。”
进了议事厅,温行玉叫人将门合上,听得院中无人方才转了身看着谢芷与乌寻云。
朝乌寻云偏了两步,温行玉突然摊手问:“你不是喜欢筠儿?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差一步便拜天地了?”
不明温行玉突然间是要做何,乌寻云拱手礼拜道:“是。”
又偏向谢芷,在她质问前温行玉先开口道:“先别说我,先说你……她是怎么与季卿砚遇上的?你怎能让她与他独处?还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什么?”谢芷无礼地将心底话冒出,“我听不懂?我怎么知道郡主如何与季卿砚遇上的,之前她还下令说要杀季卿砚呢……还有出了什么麻烦?被云秦王知道郡主在望京了?”
“天大的麻烦!”温行玉拍桌怒道,“你真不晓得?”
“我能晓得什么!”谢芷跺脚不满来人莫名的质问,“我只是侍卫,郡主整日在谋划什么,我如何晓得?就像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可郡主却晓得你还活着,所以适才见到温榆晚才没那么吃惊……”
“她的确不知道我在云秦。”温行玉叹了口气道,“不吃惊应当是猜到了,见到榆晚不过是将答案确定了……等等,你应该没对她通过信吧?”
迎上温行玉的目光,乌寻云拜道:“未曾……所以郡主遇到什么大麻烦?”
叉腰叹了口气,温行玉看了眼乌寻云欲言又止道:“……她怀孕了……”
“什么!”谢芷大惊叫出声,“我就没在她身边不到两个月!她……她就被人欺负了?哪个混账!我去削他。”
“好啊,我巴不得呢!”温行玉笑着同谢芷拍掌附和,钩上她的肩道,“这样,你明日藏在我上朝的车驾里,进了皇城你往东宫去,运气好,诶,季卿砚正要去上朝,你窜出去削他丫的!”
“是他的?”乌寻云问,“郡主不会如此糊涂。”
“我女儿我能不知道吗?”温行玉气得几乎跳起来,朝着乌寻云怒道,“你说你就不能大婚完了再跑?堪堪给了季卿砚可乘之机,将人哄着、骗着,两个月就把肚子搞大了……这可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
“……难怪……”
乌寻云呢喃细思着,看向了挂在一旁的望京舆图,找到了泰云楼,再寻着温辞筠的来处想要寻出季卿砚口中的别院。
“这几条小巷都是干什么营生的?”乌寻云指着舆图问。
奈何一个是常年在外的边关将领,一个是初来乍到的外乡人,谁也不知道。
“这儿?”
临时搬来的救兵,朝着乌寻云诡异地打量了一眼,温榆晚道:“你背着我干亏心事,祸害谁家姑娘了?”
“嗯?”乌寻云不解,“我整日做甚你不晓得?哪有功夫去风花雪月。”
“那是你?”温榆晚盯向温行玉,“爹,我不介意找个二娘给我添个弟弟妹妹的,谁家的接回来就是,何苦去此处遭罪?”
“什么?”温行玉问,“想什么呢你!此处究竟是做甚的?”
转眼瞥了眼谢芷,温榆晚摇摇头怎么看也不是她。
“那你们问这里做甚?”温榆晚拍着舆图道,“这里聚集着医婆,帮一些女子处理一些难处理的东西……哎呀,我还未出阁,怎能说这事!所以你们问这里究竟要做甚?”
“所以她在去泰云楼前先去了这里面?”乌寻云朝着温行玉道,“看了郡主已经做出了选择……”
“嗯?长姐她……那个登徒子敢欺负她?”
话出的一瞬,温榆晚理解了乌寻云的意思,突然间也想透了为何季卿砚适才会朝温辞筠大怒。
竟是因为这般吗?
“是……太子殿下的?”
众人无言的沉默将温榆晚的答案确凿,难以置信之余,温榆晚呆呆地问了一句:“……言姐姐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