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漾扔了游戏手柄,她也扯着嗓子喊:“你吼什么吼,一个破游戏而已,死就死了呗,你自己玩吧,我去和师妹聊天了。”
李越新被吴漾无所谓的态度气笑了,他甩手:“快去快去,我谢谢您。”
茶几摆着一张照片,吴漾从未见过,她新奇地拿给余午今瞧,“你看我这弟弟,多帅呐,过去和现在一个样,满脸的胶原蛋白。”
余午今接过照片仔细看了起来,照片中的林肃起看起来小很多,还穿着高中校服,但能感觉到,他那时的性格比现在更冷漠,甚至可以说是阴郁,他表情凝重,眼神冷冰冰的,像是有人故意叫他,然后在猝不及防间拍了这张照片。
余午今越看越不对劲,倒不是因为他冰冷的样子,而是因为他的衣服。
这校服是夏宜中学的校服?
这背景也好像夏宜中学的操场?
嗯?
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在余午今脑中形成,她问:“为什么是夏中的校服?师兄在夏中读过书吗?”
林肃起抬头瞅她,半晌,他才缓慢地说:“嗯,读过半学期。”
“怎么了,师妹高中也是夏中的?”吴漾问。
“对。”余午今点头。
“这么巧。”李越新插话:“小余对阿肃有印象吗,听说阿肃去了那边甩了他们年纪第二名一条街。”
余午今面露难色,在脑中翻找了一番,没找到有关林肃起在夏中的记忆,她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师兄,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我对你也没有印象。”林肃起说,他的话中有不可觉察的失落。
看来她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忘记也好,就让她忘记他是可恶的跟踪狂这件事吧。
“也许你们早已相见,于茫茫人海,命定的缘分被悄然紧系,经岁月艰难洗礼,才换得一场师兄师妹情。”李越新突然文艺起来,即兴发挥了一首散文。
吴漾瞪他:“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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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小插曲很快被人遗忘,包饺子环节正式开始。
包饺子注定是热闹的。
林肃起常年独居,练就了一手好厨艺,饺子馅自然由他调,就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吴漾也自告奋勇和余午今一起包饺子,在做饭这块,李越新只会闯祸,他本来想打打下手,端盘子洗洗菜啥的,但吴漾使坏,愣是让他擀饺子皮。
擀了十几张饺子皮了,李越新还是一点窍不开,他擀的饺子皮有长的有方的,就是没有圆的,也有凹的有凸的,就是没有平的。
这就免不了被吴漾嘲讽两句:“啧啧啧,除了抓坏人,你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李越新擀面杖一扔,不乐意了,他指着吴漾说:“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略略略。”吴漾冲他吐舌:“我坐着说话也不腰疼。”
李越新感觉自己要被吴漾气得吐血了,他不再搭理她,他重新拿起擀面杖擀了起来,一边擀还一边抱怨:“超市不是有饺子皮卖吗,你为什么不买点,非得费劲擀饺子皮,给我找罪受呢?”
林肃起瞅李越新,他沉默了几秒,似乎真的在想这个问题,半晌,他给出了答案:“我如果买了饺子皮,你就不用来了。”
李越新没听出林肃起话里的意思,他傻乐道:“意思这饺子皮只能我擀?哇噻,我作用这么大啊。”
“噗嗤。”吴漾笑了:“阿肃说你没用呢。”
李越新瞪着眼,向林肃起求证。
林肃起耸耸肩,表现得很无辜:“我没说,她说的。”
余午今也被李越新逗笑,这姐弟俩都挺坏的,都喜欢欺负李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