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周栗看着,很淡的笑了一声:“刚刚没想到。”
盛开:“……”
*
他们到的时候,卫生室只有一个胖胖的医生靠在办公桌上打盹。
“孙伯。”
听到动静,孙医生动了动眼皮,想是真的睡着了,眼睛里还带着迷蒙。
“是小栗啊,你怎么来了?”
“有人脚崴了。”
孙医生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盛开身上。
同时,盛开也在打量着他。
这位姓孙的医生看起来五十岁出头,头顶的头发已经掉光了,趴在阳光底下的时候,看起来像一个锃亮的大灯泡。
他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视线从眼镜上方投过来:“怎么搞的?”
盛开笑得很不好意思:“孙医生您好,下楼梯时没注意。”
“坐那边床上,我看看。”
盛开撑着周栗的手蹦过去。
孙医生检查要比周栗细致的多。
盛开艰难地脱掉鞋子,脚背已经肿成了一个大馒头。
孙医生在她伤处摁了两下,开玩笑道:“再严重点估计鞋子都脱不下来了。”
“医生。”盛开苦着脸,“有您这么吓唬人的。”
“我可不是吓唬你。”孙医生轻轻地转动她的脚踝,就这一个微小的动作,盛开额头已经疼出冷汗。
孙医生接着说:“再严重点,估计就伤到骨头了。”
“结论跟周栗差不多,周栗就没像您这样吓唬人。”盛开咕哝。
孙医生听乐了:“他那是心疼你,我这是为了让你吃到教训。”
一句话说红温了两个人。
“孙伯。”
“医生!”
见两人的反应,孙医生狐疑地指指自己:“咋地,我理解错了?”
“嗯。”
“我们不是……”
两人都着急否认得样子不似作假,这下轮到孙医生咕哝:“不应该啊……”
谁也没问他在“不应该”什么,大家默契地揭过了这个话题。
孙医生给她开了两盒活血化瘀的口服药,一只云南白药喷剂和消肿的药膏,并且叮嘱了用药要求。
周栗抽走那两盒药,拿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水,连同掰出来的几粒药片一起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