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宗礼没说话,他把手从方寸衣领里面伸进去,动作一点也不遮掩,幅度很大。
方寸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他隔着衣服按住冯宗礼的手,警告地看着他。
冯宗礼把手收回来,轻轻捻一捻,指尖仿佛还能嗅到那股甜腻的味道。
冯宗礼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某个周一,他按部就班地起床,洗澡,换衣服,准备去上班。
他的床上,被子里鼓起一个包,安安静静地沉在梦乡。
他过去把被子掀开一点,方寸闷得发红的脸露出来,嘴唇红艳艳的,微微张着。
再往下,白皙的身体上交错着几道细长的红痕,从手腕,脚腕,脖颈蔓延出来,错落有致地印在方寸身上。
发不出其他声音的呜咽,接连不断滚落泪珠的眼,还有颤抖着合不上的腿,极大地满足了一个男人所有恶劣下流的欲望。
方寸还在睡,冯宗礼眷恋地亲了亲他的额头,下楼去上班。
方寸睡到快中午才起,他伸出手在枕头底下胡乱抓了抓,摁开手机看时间。
十一点多了,除了一些广告没有别的消息,方寸踢了踢腿,一翻身坐起来。
他拿着衣服慢吞吞挪进浴室,浴室镜子清晰地照出了方寸的身体,被绳子禁锢过的痕迹上过药还是泛红,他低下头看看自己红肿破皮的大腿,不由得为自己感到可怜。
难道我的男朋友就要一直这么变态下去吗?
方寸顾影自怜了一会儿,拧开花洒,骂骂咧咧,“王八蛋,干脆弄死我得了。”
楼下有准备好得吃的,方寸操劳一晚上,胃口大开。
他吃完饭,手机上仍然没什么消息。方寸带着花钱一块去花园遛弯,芬芳的花香争先恐后地涌进他的呼吸。
等方寸慢悠悠转了一圈回来,客厅里空无一人,佣人洗好的水果放在桌上,赚钱不知道去哪里睡觉了,屋子里很安静。
方寸吃了两颗葡萄,拿起手机,给杜勤发消息,“杜哥,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杜勤说,今天莫三三去补几个镜头,已经完事了,下午没有别的安排。
方寸又去骚扰唐夏,唐夏没回复,八成在补觉。
方寸放下手机,真奇怪,冯宗礼一走,他的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橘猫呲溜从桌子下面滑过,方寸去逮它,抱着它进了书房。
冯宗礼不让猫进书房搞破坏,不过方寸无所谓,他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刚一坐下,小猫就跳了出来。
方寸把窗帘放下来,草绿色的流苏垂在最下面,吸引了小猫过去围着流苏打转。
方寸躺下来,这是个同样惬意的午后,只是缺一个给他念诗的人。
方寸开始发困,加上昨晚本来就严重睡眠不足,没一会儿就睁不开眼了。
小猫扑腾扑腾,不知道到扑腾到哪里去了,冯宗礼去上班了,他下班回来看到小猫在书房捣乱,肯定又不开心了。
上班上班,他不上班方寸怎么能蹭到钱呢。
方寸眯着眼睛,翻了个身抱着抱枕,迷迷糊糊的时候想起一句诗。
忽见陌头杨柳色,忽见陌头杨柳色——
悔教夫婿觅封侯。
冯宗礼养伤期间积压的工作很多,好消息是项助理结束休假回来了,程秘书也没有走,有他们两个在,工作的效率很高。
坏消息是,老板半个小时看一下手机,看起来心完全不在工作上。
项助理说:“天呐,他们一定是和好了。”
程秘书面无表情,“这样下去,海外公司的业绩很快就能超过本部了。”
项助理和程秘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别开脸。
叮咚一声,是冯宗礼的手机响了,项助理眼看着冯宗礼的神情从冷淡到如春水一般和煦,他收起文件,看来不用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