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惜年看到对方读完自己的两个问题,毫不掩饰地松了口气。
看来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不难给,也许这甚至算是这里居民的常识,对方也就不会被禁言了。
安惜年放心下来。
对方果然开始流利地回答。
当时白沙花被从海底带上来时,人们花费将近三个月完全弄清它的习性。
白沙花不需要授粉就能自行繁殖,生长速度极快,长成之后花期又长到不可思议。
仅需要的生长要素有二。一是海水,二是海底某种被人们称为“藻生素”的肥料。
海水倒是好办,总归白沙花是用来防海战神的,直接种到海岸线就可以。
可现在人们不能再轻易进入海里,藻生素没有那么轻易弄到。
当时眼看一年一度的海洋祭典又要到来,岛上居民们没别的办法,只能先把白沙花种满整条海岸线,边祈祷着白沙花能起效,边继续寻找获得藻生素的办法。
可就在最后一朵白沙花被种在海岸线的最后一处缝隙时。
岛上响起一声新生儿的啼哭。
那位产妇难产了近两天,全身脱力却仍欣喜若狂地抱过孩子,却发现婴儿的皮肤是淤泥一般的深绿。
产妇当即晕过去。
消息传到了岛上科学院的耳朵里。
他们派人来打探,发现消息属实后,立刻要求那家人交出这个婴儿。
产妇一家本已经决定无论孩子是什么样子都以爱呵护她长大,可面对科学院不过是螳臂当车,只能眼睁睁看那群身穿冰冷金属服的精英,把他们嚎哭不止的孩子带走。
科学院提取了婴儿的皮肤和血液样本,很快发现她的血里含有与藻生素极其相似的成分。
被婴儿的血浸养的白沙花,比普通生长的白沙花开得更盛。
马上就到海洋祭典,可他们又不能让这唯一一个藻生素容器死亡,只能每天定量取血,再用尽一切办法给婴儿喂食并注射增血药剂。
随体内的血越来越多地被抽出,婴儿的皮肤逐渐从深沼绿变为浅绿,再恢复寻常人类的颜色。
海洋祭典开始前的那个午夜,最后一滴婴儿血被滴入最后一朵白沙花根部。
白沙花在月色下依海风摇曳,直到零点时,花瓣摇晃完全停止。
风平浪静。
在地下避难城入口观察的科学院成员们喜极而泣,互相紧拥。
那是两百多年来,他们第一次经历没有海水覆顶的海洋祭典。
“从那时起,新生的婴儿里,不时就会有和当时那个救世主一样,浑身沼绿色的。”
讲述快要结尾,养护骑士边说边拉开与安惜年之间的距离。
“这些孩子出生后统一收归科学院管理,被授予骑士,需要定期来海岸边以血浇灌白沙花,所以称为养护骑士。”
“说、说完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安惜年从思路中分神,向对方点头。
对方如蒙大赦,长舒一口气,转身快步离去。
可走出几步,她忽然犹豫着停住,回头对安惜年主动补充:“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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