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像是被那话语中的悲戚烫到一样,垂下眼:
“…有,如果小姐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中也陪你过去。”
“好啊,我以前可是承诺过那群家伙,会给他们在墓前开瓶香槟的——真是怠惰的笨蛋们。”
太宰治像是逃避般飞速略过这个话题:
“如果要对付魏尔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中也出马,不过很可惜,他现在在出差,我已经通知他立刻赶回来了,加上魏尔伦作为欧洲的暗杀之王,蓦然闯进完全陌生的环境,他不会立刻擅举妄动的,小姐暂时不需要担心这个。”
即使到了谈话的末尾,黑羽结衣也没有问过关于首领之位更换的任何事。
仿佛已经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倒是她实在看不惯对方欲言又止,满怀心绪的样子,于是青年被她以“首领应该忙于公务”的理由赶走了。
不多时,又有人礼貌地敲敲门,在得到里面的人的允许后才推门进来。
“黑羽小姐,您还好吗?”
中岛敦去而复返。
对方担忧地坐在了他的首领刚刚坐着的那个位置。
“是什么样的任务让您受伤了?太宰先生的话,应该不会允许这样的可能性出现才对。”
“出了点小意外。”
黑羽结衣听到这话,结合之前太宰治那些近乎自毁的举动以及那些话语,她试探性地说,
“反正那家伙比我还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他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语气冷淡。
“请您别这么说,即使是我们这些局外人来看,太宰先生也是相当在意您,尤其在那次之后——”
“中岛…敦君。”
黑羽结衣揣摩着自己可能会对后辈的称谓,
“你是在什么时候进入港口afia的,是森首领还在位的时候吗?”
他被问的一愣,随后摇摇头,
“是太宰先生成为首领的当天,太宰先生亲自从孤儿院接回了我。”
“那你又为什么会这么笃定呢?也许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亲近。”
“黑羽小姐明明才是最在乎太宰先生的那个人吧,”
中岛敦不理解地说着他知道的事实,
“那个时候,我们都知道太宰先生是真的打算跳下去,如果不是黑羽小姐的话…”
她的表情凝固了,仿若一座雕像。
“黑羽小姐?”
中岛敦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不知为什么,老虎的直觉在嘀哩嘀哩作响。
虽然带着笑容,但干部小姐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一样,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
“没什么,你、继、续、说。”
这究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未来。
中岛敦还想再为首领多辩驳几句,门又被敲响了。
室内的目光齐齐聚集在门口。从那缝隙中,一条深蓝色的呆毛蹦了出来。随后是小姑娘面无表情的上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