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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拾沐神情一怔，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说错话了，刚想解释，一抹黑影极速落下，“砰！”地一声砸在了背靠的沙发上。

宋拾沐睁大眼睛，余光里秦序用拳头再沙发背上砸出来一个大坑，心跳因为惊吓而有些失序。

他凝望着秦序，只见秦序胸口上下起伏，总是潜藏在心底的恨意源源不断在眼中翻涌，猩红的红血丝不断在眼白上蔓延。

“宋拾沐，这个时候，我劝你好好说话。”秦序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猩红目光死死盯着宋拾沐。

“……”

“你要我如实说吗？”宋拾沐问。

“要是还像刚刚那么敷衍，下一拳落点就不是沙发了。”

“好。”宋拾沐清了清嗓子，一桩桩一件件数着，“总公司，压榨员工劳动力，高层偷税漏税挪用公款，甚至强行逼迫员工发生不正当关系，主推产品用户信息被人恶意盗取暴露在网络，公司视而不见；”

“分公司压榨员工的问题更严重，且一样存在偷税漏税问题，逼迫员工与上司发生不正当关系，受害者合伙要报警被公司恶意恐吓家人；还有拖欠工资问题，产品质量问题。”

“多家早就被勤沣购入的公司，因为得不到扶持而倒闭，吃不饱饭；一意孤行，肆意妄为，我不知道这样的公司还有没有存续的必要。”

“最后是我个人原因，如果我想把公司发展壮大，勤沣必然是路上的绊脚石，我势必要铲除它。”

……

沉默在两人中蔓延，宋拾沐闭上眼，做好秦序恼羞成怒揍自己的准备。

却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气声，宋拾沐迟疑地睁开眼。

只见秦序缓缓直起腰，眼底猩红不减，但嗓音哑了几分，他说：“所以你这一世愿意加入勤沣，是因为我整顿了公司？”

宋拾沐目光游移，撇着唇说：“不是你强行拉我进来的吗……”

“……妈让你去她公司上班你怎么不走？”

“因为来都来了，而且那会儿工作不忙，我就挺喜欢的。”宋拾沐说。

秦序闭了下眼，深吸一口气，“我最后问一个问题。”

“好。”

“你是怎么让勤沣一夜倒闭的？”

“……”

某种程度上秦序问问题真的很精准，每一个都是关键问题。

“怎么不说话？”

“……我说不出口，你看小说的话应该看过类似的，有些词会被限制不能说。”

秦序抿唇，反问，“为什么电击能说，重生能说，就这个不能说？”

宋拾沐装模作样的张唇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秦序眉头深深拧起。

宋拾沐这才转了话题，“反正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威胁不了勤沣，小说里主角打怪升级，提升经验，我这里也是一样的。”

“那前世你的任务是扳倒勤沣？”秦序问。

宋拾沐摇头，“是把时刻发扬光大，走上人生巅峰。”

“……那这一世呢？你换了任务还是不做了？”

“不做之后换了任务。”

“什么任务？”

“……”宋拾沐面露迟疑，秦序见他久久不说话，怀疑他有不能说，于是自己猜，“夺走勤沣？”

宋拾沐摇头，“夺得秦家掌权人身份？”

宋拾沐再次摇头，给他打预防针，“一篇文里除了剧情线其实还有感情线。”

“………”秦序黑着脸，“和谷文瑞在一起？”

宋拾沐又一次摇头，奇怪反问，“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和谷文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