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被单雾言一扫而过的视线捕捉在心底。
她将提前备好的苏打水递到了景烟跟前:“景总。”
景烟还等着面前这人说下面的话,但过了半拍,这人似乎就是专程给她递水的。
好像…是她喜欢喝的那个牌子。
在景烟接过之前,单雾言帮忙拧开了瓶盖。
她确实有经常喝苏打水的习惯,尤其是在压力大的情况下。
心脏方面的专家前前后后来了五位。其中为首的那位是淮海仁心医院的院长,是全国冠心病治疗方面,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黑色轿车陆续停在楼前,景烟迎了上去,与为首的中年男人率先握手:“久闻大名,李院长。我是研发部总监,景烟。”
中年男人笑着说,“你好,景总。”,看见景烟身后立着的单雾言,李昌平笑意随即收起。
见到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人,单雾言还是主动的说:“你好,李院长。我是负责冠心病项目的一组组长——”,说到此,她不由得停了一下:“单雾言。”
李昌平随即转笑:“好。”
对接的专家,程助理一一将人带领去了研发中心办公室。
景总踩着高跟大步向前,其余人跟着落座。开会的期间,李昌平的视线时不时扫过斜对面的单雾言。
两个小时左右的会议结束。
单雾言抱着笔记本刚出会议室,被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住。
“雾言。”
单雾言回头:“还有什么事吗?李院长。”
“这些年…还好吗?”李昌平不太敢直视她的眼睛。
单雾言依旧眼眸淡然:“嗯。”
这人出现在自己眼前,往年的记忆也像洪水一样涌来。
“李教授,请问外界传闻您有过一个私生子,是真的吗?”
李昌平立在台上,沉默良久,对这问题避而不答。随之,他身后的人替他回道:“从没有过。请你们以后别再继续问这种无聊的问题,谢谢。”
扎堆的记者群里,一个面目温柔的女人牵着一个短发小女孩儿。
记者抛来一个个犀利的问题,李昌平应接不暇。直到女人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大口呼吸着空气时,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
那时候的单雾言不太会说话,只是焦急的摇着自己妈妈的身子,企图想让她好受一些。
“药…”女人喉间发出一阵鸣响。
李昌平从台上极速跳下来,将她包里的平喘剂拿出来,然后朝着她的口腔喷了两下。
用了药,女人的情况才有所缓解。
见此情况,场面再次乱成一锅粥。
那时候的单雾言不懂什么是私生子,也不懂别人问他那位德高望重,高高在上的爸爸这些问题究竟象征着什么。
直到一点点长大,她才明白。
单雾言想起自己妈妈病房里,日日送来的向日葵,便说:“以后别送向日葵了,我妈早就不喜欢了。”
李昌平脸上带着疑惑:“向日葵?可我从来没安排过。”
单雾言明眸愣了两秒。
如果不是他送的还会是谁,她再三和李与与陈燃确认过了。
那花也不是她们订的。
那到底还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