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雾言没回答,这时候李昌平走了过来,蹲下身来,摸了摸李与的头:“她叫雾言,小朋友。”
李与拍开他的手,认真的说:“别摸我的头,我的头只有烟能摸!”
李昌平松开,笑道:“好好好!叔叔不摸。”,他伸出手,将坐在那处的孩子牵走。
李与扣扣头,一脸疑惑,怎么她还是不高兴?
“你刚刚叫我什么?”景烟的声音出现在背后,一阵凉风刮得人凉嗖嗖的。
“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
想起当时,李与那个怂包样,景烟不禁漾起浅笑来。
晚风徐徐,吹起她耳畔的碎发。
单雾言睁开疲惫的双眼,被冷风吹醒,她撑起身想进里屋休息。
景烟见着对面传来一阵动静,忙不迭的踩着拖鞋进去,黑灯瞎火,一只脚踩在了另一只拖鞋上,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景烟没忍住疼,叫了一声,单雾言顿下脚步,侧眸往这处看,视觉死角,她没看见对面有什么,只是奇怪刚刚那阵动静。
那个景明,买了房也不住。一周能有六天不在家,单雾言摇摇头,看来她还是不了解景家的财力。
景烟还未起身,现下企图往房间的方向匍匐。
“景总,你怎么在地上?”
单雾言的声音在对面传来。
景烟悔恨的锤着地,这人视线这么好的?明明她都趴在视线死角的!
伤了腿,景烟本来打算爬回去的,结果还是被这人发现了。
景烟停下没动,打算制造一下没人的景象。单雾言继续说:“景总,需要帮忙吗?”
看来很明显了…
不应她都不行了。
不然等下以为她这个上司有什么飞檐走壁的爱好。
景烟在黑暗里艰难的出声:“没,没事。就摔了一跤而已。”
后半句,单雾言听了自是着急。
“你等等,景总,我马上就过来!”单雾言观察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利用的。
景烟忍着疼痛,依旧嘴硬说:“不用!没事!”
“你——”
还没等到她说完下一句,单雾言就从阳台上跳了过来,景烟被吓了一跳。她回头透过对面的光看着这人怎么做到的,但疼痛又将她的思考拉了回来。
“不是?我都说了没事!你干什么?单雾言?你摔下去!我怎么负责?”
单雾言将房间内的光打开,然后快速去查看她的伤势,嘴比脑子快:“不用负责。我算过的,可以跳过来。”
疯了。
这人敢和概率比,简直疯了。
单雾言双臂揽住景烟的腰肢,对方的瞳孔放大,心有慌乱,薄唇紧抿,“我自己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