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跟她只是一夜情,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只能一动不*动像雕塑一样接受着这甜蜜又痛苦的考验。
以往都是波尔蒂王子用恶作剧考验别人,什么时候自己也被这么考验过,只能说是天道好轮回。
第二天早上,球队飞回格但斯克的驻地。
《太阳报》报道:小组赛第一轮,球星太太看台争奇斗艳,斯兰蒂娜右手戴着的梵克雅宝女士腕表火爆出圈。
《名利场》报道:德国队聚众打篮球,斯兰蒂娜运动服高马尾尽显靓丽好身材,正太马里奥格策一球顶起半边天。
在阅览室看到报纸的格策整个人都红温了,因为图南就站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正伸出手从书架上拿下最新一期的《名利场》杂志。
阅览室有许多人,一向不怎么爱看书的波多尔斯基拿着一本杂志坐在沙发上,看起来颇为沉浸,时不时翻动新的一页,湛蓝的视线却控制不住转向她。
因为波多尔斯基占据了沙发上,图南只能拿着书在书架前看起来,明亮的光线在她身上投下柔和的散射光,让她整个人如同沐浴在光圈里。
阅览室翻页的声音不知不觉都停止了。
图南察觉大家都在关注她,转身离开书架,穆勒进门的时候,她刚好抱着书离开,于是一只脚踏进阅览室的小卷毛又把腿收了回去。
一路跟着图南来到房门前。
纤手莹白如玉,戴着这块蓝宝石水晶玻璃材质的女士腕表非常漂亮,这腕表和四叶草手链看着像是一对,穆勒陷入沉思,圣诞节他送给她的那条项链,特意选了款式,戴起来非常可爱。
但是她却没有经常戴着。
图南一回头看到缀在身后的小卷毛,可爱的小虎牙慢慢收回去,穆勒凝视着她,神色逐渐变得有点严肃。
严肃起来还是有些唬人的,只要听过他在赛场上怒吼,就能体会这家伙逗比性格之下掩埋的强烈野性。
“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项链呢?”
图南视线下移看到穆勒脖颈上她送的项链,每一次,几乎比赛刚结束,他就会戴起来。
“……我洗澡的时候摘下来了。”
穆勒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于是趁着图南开门的瞬间挤进去,然后麻利地掀开被子钻进被窝,被子恰到好处地把人蒙住,只露出一头金棕色卷毛。
看起来非常无赖。
图南扑到他的身上,试图把被子拉开,“快起来,快起来,你这个耍赖的家伙。”
圆床的好处就是大,非常适合滚动,在一片滚动的混乱之中。
图南试图掀开被子,结果穆勒拉着被子不让掀开,几番拉扯之下,情急的图南终于得手,只是她刚将被子掀开一角。
一股大力拉扯,被子从手心里消失,飞了起来,而她整个人也被小卷毛搂住压在身上,被子落下去制造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正好将他们两个人完完全全地笼罩在里面。
穆勒翻过身来把图南抱着压在身下,撑在她的上方,低头和白嫩额头相抵。
呼吸逐渐放缓,加重,然后吮吸吻,直到红唇溢出急促的呼吸才松开。
“下午我们去约会。”
一双蓝色和绿棕的异瞳眼睛在黑暗中深邃明亮,让图南忍不住想起那天热情似火活力满满的伯恩山修狗,“外面都是记者。”
“我会帮你弄个新造型。”
“我们要去哪里?”
“我待会再告诉你。”事实上,穆勒临时起意,毫无计划,这对一个德国人来说,显然是非常不可行的,所以穆勒只能抓紧时间多亲两口,然后火急火燎地回去做约会规划。
然而现在不过是上午十点钟。
图南将杂志还回阅览室,回来的时候看到波多尔斯基正和门将小熊一起等电梯,心虚之下,转身去了楼梯,没想到施魏因施泰格正好尾随而来。
图南吓了一跳,想要伸手推一把,意识到这里是楼梯上,又赶紧收回手。
施魏因施泰格快成年才转投足球,之前他一直穿着黑色滑雪服,带着护目镜,在障碍滑雪腾空翻转,身手可谓不凡,是德国的天才滑雪小将,当然不可能被这点高度吓到。
仿佛重复了一个小时前的剧情,图南跑回房间,被施魏因施泰格堵在玄关。
施魏因施泰格捉住图南就不放手,将她抱在怀里亲得难解难分,终于在数分钟过去之后,图南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忍不住发问。
“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巴斯蒂,如果你回答上来,我就答应你,如果你没有回答上来,你等会就放开我,好不好。”
“嗯哼。”施魏因施泰格盯着白嫩脸颊,脸上依旧带着儒雅随和的笑容,显然对这个脑筋筋转弯非常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