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看似严肃实则得意地朝院子里一指,“看,那不是吗?全德国最好的秋千。”
图南这才发现树下的秋千换了一个,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这个新的更宽敞,木雕的花纹看起来也更漂亮精致。
她兴奋地跑过去,坐在秋千上,脚尖踩着地摇晃起来,睡懒觉的表哥索伦也下楼来迎接表妹。
“我要你推我。”图南理直气壮地说。
索伦站到图南身后,想要将她使劲一推,但是碍于外公警告的眼神,以及每次试图欺负表妹都会被父母爷爷奶奶混合打的悲惨经历,乖乖帮她推起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白嫩脸颊上,透出一层朦胧的光晕,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如果忽略骑着自行车路过的邮递员像是着了魔一样,和一头扎进灌木丛里。
记者在这里拍摄到这温馨的一幕,一定会感到羞愧,这就是所谓的小可怜?寄人篱下的生活?
怎么看,索伦才是那个被奴隶被使唤的小可怜。
在家里待了幸福的一天之后,第二天罗伊斯的电话打来,图南这才想起和罗伊斯约好去多特蒙德动物园看海豹拍手。
纯欧洲杯庆典结束之后,男人们都没有立马来烦她,因为还有后续一系列的商业活动,然后才是“赢来的假期”。
罗伊斯有空,纯粹是因为这个男人刚刚完成和多特蒙德的转会签约,刚好闲下来。
多特蒙德距离盖尔森基兴很近,图南自己开车前往,去动物园之前两个人先吃了饭。
在吃饭的时候,图南的衣服不慎被一位男服务员倒饮料时弄脏了,她不能穿着脏的衣服去约会。
眼下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买衣服去更衣室换,第二种是定一家酒店在房间里换,第三种是去罗伊斯的家里换。
罗伊斯是欧洲冠军,再加上图南也有知名度在店里换衣服肯定不够安全,说不定就会有一个神出鬼没的摄像头探进更衣间,咔嚓一声按下快门拍摄。
去罗伊斯的家里更不可能,他之前在门兴,现在才回多特,还没有在这里安家,去他的家里只能去他父母家。
所以图南让罗伊斯开了一间酒店。
“我要先去换衣服。”图南看着罗伊斯,轻轻咬了咬唇瓣,“你不准看。”
罗伊斯没有吭声,淡金色的睫毛低垂,不歪嘴笑的时候,看着特别的斯拉夫,有点羞涩,光晕洒在侧脸上,还有一种冷冽感。
图南拿起衣服走进浴室。
她失算了一件事,这间酒店的浴室居然是那种里面看着很正常,但是外面却能看的清清楚楚的双面玻璃。
图南伸手解开纽扣,将衬衫脱下,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霹雳乓啷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衬衫脱到一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
“没什么。”过了一会儿,从外面传来有点闷的声音,图南有点纳闷,但还是没有想太多,继续脱着身上的衣服。
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仿佛能透过门缝传出来,
罗伊斯枕着手臂躺在床上,脑海中情不自禁想到刚才无意中看到的画面,她在浴室里缓缓解开纽扣,脱下衬衫,露出雪白莹润的肩头。
明明他已经闭上了双眼,但却忍不住想她现在的动作进行到哪一步了,是脱掉衬衫,还是脱下了裙子……又或者是说……
罗伊斯的喉结轻轻滚动,听到自己如擂鼓一样的心跳声,还有沸腾的血液在身体的四肢百骸流动游走的声音。
咔嚓一声,门开了。
罗伊斯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告诉自己这是要去约会,不是去当偷看的流氓,但是当图南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脑袋嗡了一下。
“我忘了拿要换的衣服,抱歉,马口,你能把它递给我吗,就在那个包里。”
罗伊斯倏忽睁开了双眼,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渴望,他跳下床,从包里拿出换的衣裙,抓紧这些轻薄的布料,背对着浴室做深呼吸。
玫瑰香露的气息不断钻进鼻子里,罗伊斯陷入了无法言说的矛盾,一方面身体里仿佛有个野兽在咆哮,叫嚣着冲破一切束缚,将她压倒在洗手台,压倒在浴缸。
另一方面,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对她做这些坏事,他们马上就要约会了,如果她觉得他还不错,应该会……应该会……愿意和他……
“马口,你听到了吗?”图南担心罗伊斯没有听到,还特意贴着浴室的门,又叫了他一声。
面对图南的轻声催促,罗伊斯抿唇不语,握紧衣裙,仿佛下定了某种坚定的决心。
图南等了一会儿,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停在门外,她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