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看着窗外,法夫雷加斯就坐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惹得训练有素的服务员都忍不住侧目。
很快服务员上菜,这里的菜式来源于北京皇宫的菜肴,融合了新北方菜的特点:有北京烤鸭,新宫爆龙虾,还有可爱精致的点心……真是各大菜系无所不包。
服务员点亮了桌上的红灯笼后离开,整个房间只有这一处光源,朦胧的红色光晕,更增添了几分不真实感。
图南回过神开,发现法布雷加斯在看她,眼神痴迷不悟,白嫩脸颊染上了些许绯红,“你怎么会发现这样一家餐厅?”
“因为你喜欢中餐厅。”
这也太直白了。
图南只好拿起筷子,一边吃饭,一边转移话题,板鸭男人显然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餐桌上法布雷加斯聊了很多过往故事。
他告诉她,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世少赛上崭露头角,包揽金球奖和金靴奖。
只是快乐持续得很短暂,他在巴塞罗那一队似乎还看不到出头的那一天。
“我在巴塞罗那只是很多人中的一个,而阿森纳却专程为我上门。”
温格亲自前往加泰罗尼亚“三顾茅庐”,说服法布雷加斯加盟阿森纳,最终教授的诚意打动了他和他的父母。
图南知道法布雷加斯的父母,他的爸爸是西班牙的地产大佬,旗下的房地产遍布全国,他的妈妈是一家食品公司的总裁。
他拥有不俗的家世,居然会愿意在十六岁的时候,选择背井离乡,一个人跑到伦敦来踢球,成为第一个来到英国踢球的西班牙球员。
或许正是因为这少年离家,颠沛流离的经历,让法布雷加斯具有和年龄不符合的成熟与冷静。
“真难想象,你是怎么适应这里的阴冷天气。”她在这里,三天下了五场雨,实在是阴冷的过分,有得时候甚至不得不裹着风衣出行。
法布雷加斯表示他一开始也不习惯,刚来到伦敦前两年各种迷茫不安,生活中的各种难过经历,其中刻意隐去皮克公子所占据的重要部分。
比如众所周知的,驱车数小时做饭。
“我刚来伦敦,住在陌生无助的房子里,就让我大哭了一场,哭完之后还要去训练,那个时候我刚过完十六岁的生日……”
图南心中对法布雷加斯多了一些莫名的同情,看到他落寞的神情,她甚至还有点心疼。
各种情绪作祟,她一度没有察觉到,在聊天的时候,法布雷加斯越靠越近,手臂都已经挨到了她的座椅靠背。
“那些日子再难捱,也没有这几个月难捱,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图南尔。”
图南恍然惊醒,发现法布雷加斯已经近在咫尺,他不管不顾地搂住她的腰肢,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什么……什么?”图南纤手抵住滚烫的胸膛,莹粉的纤指掐到他肱二头肌上。
但是法布雷加斯却感觉不到似的,“我想死你了,想得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每天晚上不知道拿它怎么办,你答应过我的,图南尔。”
听到包厢外有脚步声,图南有些羞愧难当,纤手不住地推搡着,“不……现在不……”
“我已经为你魂牵梦萦整整四年零一个月了,从欧洲杯开始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你答应我,要给我机会,图南尔,正是因为这个希望我才坚持到现在还没有痛哭一场。”
图南忽然停下来,红唇惊讶微张,她显然忘记了,自己在几个月前做出的承诺。
法布雷加斯喉结滚动,低下头凑近,薄唇轻轻蹭过唇瓣,滚烫的呼吸粗重,声音有些暗哑,“可怜可怜我吧。”
他看起来真的是太无助了,人在最无助的时候,只需要一点希望就能支撑好几个月。
图南抵挡在他胸膛的双手力道不禁松了几分。
法布雷加斯却没有趁机更进一步,反而更加失魂落魄,他说想指给她看他的右臂上,有一个非常醒目的纹身。
上面用阿拉伯字母围绕着一个大大的字母T字,而纹身的含义是“生命中永远的T”,意向所指已经一目了然。
“在手臂上方的位置,在这个地方不方便,除非去酒店。”
图南咬住了唇瓣,去酒店,傻子都知道会很危险,但是法布雷加斯都没有趁机偷亲她,而且她曾经答应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