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湖边。”克洛泽说,游船停靠的地方,远处可见山峦起伏,四周更是树木茂盛,但是岸边却空无一人,看起来是个鲜少有人造访的好地方。
钓鱼需要先下饵料,饵料一入水,需要等它沉入底轻轻逗饵料,在窝点轻摆运动。
图南在湖边坐了一会儿,更贴切地说,是坐到了钓鱼佬的怀里,因为他只带了一个钓凳。
她真的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不能多带一个凳子,或者干脆在路边买一个,现在她坐在他的腿上,虽然手里掌握着钓竿,但他的手也在掌握着她。
如果被人发现,简直是解释不清的……
大概几分钟的功夫,就在图南快要被克洛泽亲得窒息的时候,第一个鱼讯就来了。
浮漂突然间翻了一个身,缓缓下降。
图南气喘吁吁得撇开头,立马就想要把杆提起来,克洛泽却握住她的手,“现在是鱼在吞饵抬头,等到它稳住不再下坠,才可以抬竿。”
因为有克洛泽的大手支撑,杆子握在手里也不是很重,但是力量传导性很强,图南能够感觉到他的手很稳,水下鱼咬钩的力道能够通过鱼竿精准地传递到她的手里。
克洛泽就着她的手,把杆一提,一只黑鱼就被拉到了花水面上。
“这是什么鱼?”
“这是黑鲈,肉食性鱼类,性情很凶猛,小心些,别用手去碰它。”
克洛泽一把握住好奇想要摸鱼的纤手,摘钩,将鱼放进水箱,然后搓好饵料,抛下第二杆。
他的手臂肌肉是那么的强劲有力,轻轻一抛一荡,就完成了所有步骤,好像一点也不费力。
图南为这种感觉着迷,她想自己钓一次,于是要求自己来。
克洛泽把手从鱼竿上松开,放到她的腰肢上,不知道的人,看到他浑身上下一种严肃的气息,还以为他在做多么正经的事。
实际上,在等这一竿的时候,图南极其坐立不安,腰肢上的大手揉捏个不停,让她浑身发软,屁股底下也真是硌得慌……
克洛泽提醒她鱼上钩了,几乎就他话音刚落,图南立马感觉到一股很重的力量,要顺着杆子把她拉到湖里去。
“救命,我要被鱼拖……下去了……”
她没有掉下去,因为克洛泽的手臂就箍在她的腰肢上,图南手忙脚乱地开始收鱼线,把鱼拖在湖里荡来荡去,荡来荡去。
荡了半天才,鱼竿一甩上岸,结果那条鱼和饵料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钩。
图南傻眼了。
由于图南的技术问题,鱼儿频频脱钩,几个小时下来,鱼没钓上几条,约会就这么潦草的结束。
回到克洛泽的别墅卧室,洗漱之后,一场激烈的足球比赛开始。
这场比赛实在是太过漫长,节奏太过迅猛,比赛到了最后,图南简直要体力耗尽,成为第一个累死在赛场上的后卫。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图南既没有挣扎,也没有力气呜咽,更别说从他滚烫的身体下逃脱,所以她只能用出那一招,那一招百试百灵的方法,她摸着他高挺的鼻梁,“我爱你,米洛。”
克洛泽把她抱坐到怀里,就着这个姿势,发起了一连串爱情诘问,“你说什么?”
“我爱……你,你爱我吗?”
克洛泽没有回答,他是三十六岁,不是二十六岁,他的性格中已经褪去了年轻人躁动不安的部分。
一个成熟男人的天性让他渴望更实质的“爱”的表达,他想要和她组建家庭,他想让她成为他的妻子。
妻子对他来说越来越重要,妻子能够给他带来全新的体验,这让他不再满足于和她玩恋爱的甜蜜游戏。
在罗马的时候,他常常自己待着,独自沉湎于对宁静生活的微妙遐想中:他提着鱼箱归来,为她和孩子做上一顿晚餐。
如果是以前,他必然不可能跟一个不愿意和他结婚的女孩说爱她,按照成年男人的规矩,他应该就此打住。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本能已经昭示给他最佳的方式,他已经深入地剖析而且探究过,他爱上了她,爱上了这个女孩,从他放纵自己的心,对这个女孩无法抽身不可自拔的时候开始。
他现在仍旧深爱着她,但是他不愿意告诉她这件事,因为这件事从他的口中讲出来会变得严肃,会让他彻底打开一扇他所渴望的,通往极乐之所的大门。
而这扇大门,正是她所不愿意,或者说暂时不想开启的——婚姻之门。
他描述了她的“动人”,这种动人来源于他心底对她的爱情,但是图南仍然非常不满足,她搂紧了他的脖颈,“不够不够……”
她被他激起了逆反心理,他表现得实在是太冷静了,尽管他的身体一点也不冷静,但是他的神情实在是没有达到她的预期。
她一个劲地磨蹭着他,想让他说出爱她的话,如果他不愿意说,她就不愿意给他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