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侵略性来自于密不透风的荷尔蒙,来自于紧到没法扭动也无法挣脱的大手,紧贴胸前的硬邦滚烫胸膛,来自于看似没有强烈目的性,但每个动作都能很快直抵核心。
呼吸滚烫,喷洒在脸颊上,侵略性扑面而来,“今天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是因为新赛季即将开始,俱乐部有很多工作吗?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不是……唔……”图南意识到要被亲了,下一秒娇嫩的唇瓣被薄唇攫取个正着。
拉尔斯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她嫩滑的口腔里四处搜刮,叼住香甜的小舌头嘬吸,发出暧昧的啧啧声。
图南刚在晚餐的时候吃了一个布丁,甜蜜的滋味还没有在味蕾上停留太久,就被搜刮殆尽。
这个吻非常地漫长,亲了大约有十分钟,她被亲得喘不过气,唇瓣变得微肿,脸颊绯红一片,躺在拉尔斯宽阔的肩膀上气喘吁吁。
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层层银色的涟漪,仿佛有无数的小星星在水中跳跃。
湖边的树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此起彼伏的虫鸣,仿佛在低语着什么秘密。
“你们的心灵感应到什么程度……像现在这样……他能感觉到吗?”
大手突然握紧,在腰窝处揉捏加重,图南一阵战栗,被刺激得快要站不住了,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手臂上,“轻点……好痛……”
“抱歉,图南尔,我有点走神了。”
图南:……
图南不相信拉尔斯在这种时候还会走神,她意识到他可能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让她对心灵感应愈发深信不疑。
在几个月之前,在欧洲杯的时候,他们还把她堵在房间里,还有楼梯间,房间里两个人一前一后,楼梯间里一上一下,他们紧紧包围了她,好像是怕她逃跑,并且非常有默契地交换着吻她的姿势。
也许那就是一种心灵感应……
她早该发现的……
她之前怀疑这些,纯粹是因为他们俩的爱好在某些程度上非常不一样,比如,拉尔斯不喜欢吃花椰菜,但是斯文无所谓,斯文喜欢多瑙波浪蛋糕,但是拉尔斯对甜食不感冒。
那些都是她用来区分他们的方式,但是今天她真切地感觉到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了……
结束散步,回到酒店。
“这段时间,你在伦敦看奥运会,好几个晚上我都梦见你骑着马的场景,今天你还想骑马吗?”说着,拉尔斯扣紧纤腰,朝后倒在大床上,让她“恰好”坐在他的腹肌上。
隔着T恤都能感受到线条紧实,滚烫。
“唔……不行……”图南还记挂着心灵感应的事,万一斯文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进来,要知道那个家伙可是最耐不住性子的,纤手撑在胸膛上手忙脚乱。
拉尔斯闷闷地笑,胸膛的震动穿透到她的身上,图南从他的笑声中回过神,莫名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你笑什么?你们是不是骗我……”
一种强烈的震撼控制了图南,让她睁圆了眼眸,她,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但是想到他们兄弟两个在房间和楼梯间里对她做的事……她突然又觉得没那么心虚了。
是他们先开始的,如果她没有及时逃跑,那天晚上,很可能会……所以她没有错,错得是他们两个,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是他们自找的宿命。
拉尔斯翻身覆上图南,把两条雪白美腿挂在肌肉鼓动的臂弯,再然后……一场激烈的足球比赛开始。
在近乎窒息之中,图南听到拉尔斯在耳边,呼吸粗重,“我爱你,图南尔,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他,只有对你的爱,我无法割舍。”
他答应妈妈要照顾弟弟,过去的二十多年谨守诺言,他爱斯文,爱他的弟弟,他们拥有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他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他们承诺不会在对方的领域,约会同一个女孩,他们虽然有相同的兴趣爱好,喜欢的风格各有偏好,就像有的人喜欢喝鲜酿的啤酒,有些人却爱喝原浆。
他做出了承诺,他也遵守了诺言,直到她的出现打破了一切平静。
他们还是沦陷于命运反复无常的安排,他受制于哥哥的身份,抱着无法摆脱的责任感,说着不可实现的残忍的话——要和他的弟弟一起分享这份爱情。
然而残忍最终会带来最无情的反噬。
新的一天开始,新的一天结束,他们彼此都开始意识到分享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斯文爱上了她,很听她的话,不是为了寻求刺激,也绝不会朝三暮四,她让他的弟弟变成了一个极度专一的好男孩。
他从心底感到触动,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如果几年前,有人告诉他,他最终会和弟弟爱上同一个女孩,他一定会为此嗤之以鼻。
但是无法放弃,一想到要放弃她,他的心脏就痛楚得厉害,他的身体承受不了那样的痛苦,痛苦的重量甚至超过了他身体本身的重量。
拉尔斯知道斯文有多爱她,这份爱甚至丝毫不比他少,他无法伤害斯文,伤害自己最亲密的手足,所以他们只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这个荒唐的游戏。
无数次,他都告诉自己,就这样吧,就这样纠缠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