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不是一个爱找茬发火的男人,但是她不想穿的时候,他脸色阴沉,感觉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出于第六感的警觉,所以她才勉强就范。
今天他做的事真是非常奇怪而且夸张,这么穿,就好像是小产不能受凉……嗯?
“没什么问题,是正常的姨妈期,好好休息,然后多喝水……”医生紧张地看了一眼图南身边的男人,虽然这女孩全副武装,看不清模样,但是这个表情极其严肃的男人他可太熟悉了。
德拜队长菲利普拉姆。
让医生紧张的原因,是这位非常有权威的队长,居然一个劲地盯着病例单看,仿佛要在上面盯出一个洞似的。
在一次详细、坦诚的检查过后,拉姆终于确认——小松鼠从来没有造访过。
一路上,图南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拉姆的侧脸,他的神情非常沉默,这种沉默很迷人,但极其不寻常,因为还伴随着某种物理意义上的咬牙切齿。
就好像是,这次来医院的结果,好像是在松鼠队长预料之内,但又不在他的预料之中,这么想似乎有点奇怪,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她的思绪已经跑题了,总觉得这是松鼠队长欲求不满的表现,因为姨妈期不期而至,所以他没有做完想做的事。
但是手球对男人一向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想到这里,图南觉得大事不妙,通过过去的两个星期的回忆,她猜到他误会了什么,所以才会拼命压抑自己的本能。
有好几次,当她摸到小松鼠的时候,松鼠队长要不然会紧紧抱着她,要不然就会飞快地下床。
她觉得拉姆现在肯定是非常放松放松,决定要做真正的自己了,果然一回到别墅,拉姆就解开安全带,朝她压了下来。
“唔……”当她伸出胳膊攀住肩膀,拉姆顺势在辗转吮吸之中加深了这个吻。
现在他必须每天去接受新的挑战,这是拉姆得出的结论。
全身心地投入做一个好爸爸并非是一次性的,等她的姨妈期过去,在球场上,面对小球网,他不会再遵守纪律正确的准则。
他每天都会向她证明他做一个好爸爸的勇气。
在这方面,没有比他更好的例子。
经过半个小时的窒息舌吻之后,图南脸颊绯红,眼眸湿润,无力地瘫软在拉姆怀里。
拉姆把图南抱出车,进入客厅,在颤抖的卷翘上亲了一下,紧张的气氛似乎变得缓和了一些。
因为仁的神出鬼没,而只有一条杠的验孕棒就摆在客厅的茶几上,而且是两根,所有仁就知道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
当天晚上,图南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突然感觉像是大火炉给包裹了,周身热得要命,就在她扭动腰肢想要挣扎的时候,头顶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诺伊尔抱得更紧了,低下头在绯红脸颊上一阵啾咪,这些天为了小青梅的身体着想,也为了小小熊的安全,他都没有这么用力地亲过她,只能拼命地和右手深入交流。
没有小小熊。
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徒劳一阵后,一切都只是臆想,这些天的隐忍仿佛成了笑话,除了心灵上的慰藉什么都没有得到。
就连心灵慰藉也是建立在假象之上,现在当然是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卷翘睫毛颤动,图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一只身材威武雄壮的巨熊压着她,金毛脑袋埋进她的脖颈伏动,发出啾咪的声音。
不用想,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坏蛋,我来那个了。”
诺伊尔的身体突然一僵,图南抬腿缠在劲腰上,藕白的胳膊顺势搂上去,催促他把位置变换一下,她想要躺到他的怀里。
于是这一夜,怀揣着一腔“复仇”欲望的诺伊尔最终成为了图南的熊肉垫子。
克罗斯打开医药箱的时候,发现了茶几上的一条杠,整个人都变得红温了。
图南听到卧室的声响,迷迷糊糊地伸出胳膊,搭过去,这些天已经养成了习惯,即使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她也知道现在是量血压的时候。
然而,这一次,没有东西绑在她的胳膊上,只有高大沉重的身躯和非常不羞涩不客气的吻。
“唔……”
克罗斯这些天睡得不安稳,随着梦境在床上辗转反侧,就连旁观者都会爱上他这个美梦:
图南翻看着合同,确认意外条款被触发后,只能和他一起出现在市政大厅,进行结婚登记。
他尽心尽力地履行着一个丈夫的职责,仔细地照顾着她和小土豆,然后几个月后,他们的全家福就成了幸福的一家三口。
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力量充斥着他的全身,让他从睡梦中醒来之后还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