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随安跨坐在他身上,接过他手里那一盒,十分生疏地拆起包装,拆不开就用牙咬。
还没弄开,先被段屹拦住了:“要献身啊?”
简随安扬扬下巴,以示挑衅:“不行吗?”
殊不知在段屹眼里没什么挑衅的意思,反倒激得他一身邪火,扣着简随安的腰才让他别乱动,又拿起一管没拆封的润滑,“那应该先拆这个。”
塑料膜封得很紧,简随安拆了半天才拆开,光是看到就想起那天在浴室的场景。
脸颊已经开始发烫了,嘴上还在逞强:“正好明天周末,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你确定?”段屹挑眉,“明晚可约了宵阳他们吃饭。”
“你也知道是明晚!”简随安瞪大眼睛,满脸震惊,“再怎么胡闹也不至于折腾到明天晚上吧!”
这些天他仔细研读了高则送的那本“0”,比看文献还认真,学得仔仔细细,里面详细写了事前要做哪些准备,办事要注意什么,事后要怎么清理,掌握得一清二楚,却一直没用武之地。
段屹认真思考了片刻,双手向后一撑,垂顺的睡衣贴在身上,勾勒出分明的几块腹肌,就这么盯着他,就差没把“勾引”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说不好。”段屹说。
澡洗过了,东西也收拾完了。
简随安本想从他身上下来,没想到段屹按住他的腰,哑声道:“就这样。”
宽松的裤子布料起不到任何防御作用,房间的灯亮得刺眼,任何反应都无处遁形。
简随安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终于顶着他的目光,对自己下手了。
很快简随安发现那些都是纸上谈兵,他实在不熟练,半天也不得章法,偏偏平时细致入微、生怕他受伤的段屹稳如泰山,就这么看着他,也不动。
简随安忙不过来,就掀起泛红的眼皮看他,眼尾都是红的,看得人心痒。
段屹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只手搂着简随安不让他掉下去,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的,就是不帮他。
等到人实在受不了了,他才一使劲将简随安拽到自己身上躺着,拍开他的手,接管他的动作。
…
简随安被折腾得不上不下,快要窒息,主动抓段屹,催促他快点。
等到终于进入正题,简随安才发现前面都只是开胃小菜。
被翻来覆去折腾得快要爽晕过去的时候,简随安满脑子都是——他不该质疑段屹到底行不行、快不快的。
偏偏段屹这人服务意识强得可怕,又足够了解,知道什么时候是在欲拒还迎,也知道什么时候是真的不行了。
说不清是生理性泪水还是真的哭了,反正段屹停下来给他擦脸的时候,刚碰到,简随安就要猛地缩一下。
一晚上从床上折腾到地上,从地上到洗手台,又从洗手台进浴室,到最后简随安只能整个人挂在段屹身上,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洗完澡,清理完,段屹就这么抱着简随安,在二百多平的大房子里转悠,一边转一边拍他的背,等到他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才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简随安眼睛都不想睁开,声音也哑了,幽幽地冒了一句:“屁股疼。”
事后段屹检查过,按照高则那本“1”和他学的人体解剖学,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还是给简随安抹了药。
“都让你别急着忘记塞了。”段屹有点无奈,“扩张没做好才会疼。”
身体的余韵到现在都没完全消散,第一次能做到这份上,简随安已经觉得很夸张了。
他转头一看,窗外天都快亮了,日出前的蓝调时刻。
段屹随手拿了条毯子搭在简随安身上,走到阳台,一边还在替简随安揉腰。
“段屹。”简随安喊道。
“怎么了?”
“你累不累?”简随安凑在他耳边问。
几乎都是段屹在动,做完了还抱着他在房子里转来转去,还把换下来的床单扔进了洗衣机。
段屹的手抚上简随安的后脑勺,望着远处初升的朝阳,摇了摇头,“不累,你累么?”
“累——”简随安几乎没怎么动,但是纵欲过度,数不清多少次,都快被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