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川问道。
顾时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皱起眉头,凑近了说:
“明知故问。”
泠川忽然笑了起来,沙哑的声带让她的笑声不太好听。
“也对,是不是这一年你都只能靠手解决啦?”
“你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
顾时被她说得面皮一红。
她直接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上半身都靠在他的背上,力道跟要掐死他似的。
顾时觉得有些窒息,只得往后仰着,努力呼吸一些空气。
“顾时,你知道吗?春天的时候容易发疯。”
“可现在已经是夏天了,你也该消停些了。”
泠川不语,只趴在他后背上,用力勒紧了手臂。
她的袖子很宽松,顺着她的手臂落了下来,露出她白皙,骨感,肌肉线条清楚的小臂,她几乎是肉贴着肉勒着他的喉结。
不巧,顾时打翻了茶杯,茶水飞溅,弄湿了他胸前的一片衣裳,湿痕蛇似的逶迤在他的胸前。
“泠川,你在勾引我么?”
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她张嘴咬了咬他的耳朵。
“想弄死你。”
这微小的刺痛让他感到了一阵快意,惹得他心绪缭乱。
若是平时,他毫无疑问会把这疼痛处理成泠川在向他求欢的信号,可现在,他只能努力地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自警坚守持戒的高僧。
他的声音像是被热化了一样:
“天气热,松开我吧……”
“为什么?说出来,你在怕什么?”
她咬住他的耳朵,又悄悄□□着他。
毫无疑问,泠川在坏心眼地捉弄他,逼他说一些羞耻的话。
从前他也经常这样干,只是没想到竟报应到了自己身上,真是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
泠川贴在他耳边说:
“恨死你了……”
泠川又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只是她现在虚弱,顾时本身骨架也宽,她使出十分力气也不痛不痒。
他心中气闷,泠川恐怕是恨他碍事,他还活着一天,就不可能成全她和那个情夫。
她就算心里念着另一个男人,身子还是跟他勾勾搭搭,可真是花心……但转念一想,她要是不花心,恐怕他在她心中连一席之地都没了。
“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呢?快点说给我听啊?”
既然她问了,那他便如实说出来算了。
“在想你可真是水性杨花。”
泠川松开了他,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哎呦,我抱我的丈夫一下,你说我水性杨花……莫非你不自居是我的丈夫,反而自居是我的情夫么?”
顾时被她说得黑了脸色,她频频挑衅,无非也就是拿捏准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
果然,他对她的纵容会变成抽到自己头上的鞭子,他就不该这么纵容她。
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晚了,他也只能一错再错地纵容下去。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是消停消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