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此事?”华彻问内侍,内侍这才拿出方才一齐搜出的纸笺,“奴才确实搜到一封纸笺。”
华臻掉了两滴
泪,吸了鼻子,“若不是这封纸笺还在,华臻不知如何伸冤。王上尽可比对两封信纸笔迹,玉溪台除我之外,无人识字。”
“华臻!你!”
华臻抹了眼角泪痕,继续道:“今日王上在,华臻也可尽说了,您大可谴问阖宫中人,是否知道姐姐来玉溪台都做了什么,若华臻真有这般本事,为何还要将满腹委屈尽吞肚中?也只有身侧侍女气不过,时常替我拿高华台中的宫人解解气。”
内侍附到华彻耳边,“王上,宫中确有传言,大王姬常临玉溪台,对三王姬……”
“够了。”华彻皱眉,如果只是小打小闹,他都随她,可如今她都敢私藏暗兵了,他不得不管。
他再回想昨日议政,有卫楚边境疑兵侵扰的境况,想必跟他这个阿姊脱不了干系。华霜在卫楚交界的羌地养兵,楚王还正好要求娶她……
“将大王姬打入玄瓦台严加看管,非召不得出!”
华霜挣开宫人的手,喊道:“我要见母后!华彻,我是你亲阿姊!”
华彻眯起双眼,“你可当我是亲阿弟?”
“趁寡人此时还未降罪,你就该噤声。”
华霜果然闭了嘴,只是仍怨怒地紧盯华臻。
华臻朝华彻一拜,“王上,那姐姐的婚事……”
华彻手一拂,“寡人会差人告知楚国退婚。”
楚国不过一小国,若不是积极示好,卫国现又国力衰微,怎会愿与其修好?若楚国当真勾结了华霜,他今日又未发现端倪,恐怕这卫国真要栽在他手中。
“那华臻先回玉溪台了。”
“等等。”
华臻抬眼。
“寡人知你对王室心中有怨,但你也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华霜即便再有过错,始终也是卫国正统的王姬。”
“华臻知道了。”
正统?
她会告诉他,什么叫正统。
华臻隐去眸底的狠意,出了殿门。
是夜,期晚将最后一个包袱收好,认真嘱咐苻笠,“不论发生何事,重要的都是王姬,身外之物皆可抛下,知晓了么?”
苻笠郑重点头,而后眼睛一转,俏皮问:“那少使留下的东西呢?也可以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