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太过熟悉,小学她独自一人在家时,父亲送进监狱的犯人出狱后,来家里找他。她不敢开门,打电话报警后独自窝在厨房的柜子里,手里拿着刀。
后来,徐鸣回到家,她才知道那位叔叔是表现良好的犯人,来找自己的父亲道谢。
不出意外,爸爸把他“暴打”一顿。
可徐向迩太小,她不分不清来人的意图,只是透过猫眼看着那凶神恶煞的面目,和粗犷的嗓音,就为他定下了形象。
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父亲与那人交谈,嚎啕大哭。
后来,那位叔叔为了道歉,给她买了一堆零食,但又将年幼的徐向迩吓跑了。
因为他出现在校门口。
只不过是在做社工,又误会他了。
后来,她在家边哭边吃着叔叔送的蛋糕,撇着嘴听那位叔叔解释。
但此时的徐向迩仍记得当初的恐惧感。
是了解缘由后,独居女性依旧本能地感到恐惧。
她犹豫几秒,接着模糊的视线,跑去客厅爬上沙发上将合起的平板打开,幸好平板也登录着微信。
平板的屏幕大,让她的操作更加方便,她盯着陈弋的对话框思考时,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她放弃挣扎,直接按下语音通话。
拜托了,就再找陈弋一次,大不了以后任他处置。
陈弋固定一个月见三次心理医生。
不是被迫,而是他自己迫切地想要自己好起来。于是原本无法靠近电梯等密闭空间的他,可以坐一些透明观光电梯。
他强迫自己去练习,从最初的浑身冒冷汗,甚至休克,到后来逐渐适应。起码不会在许多人面前失态。
哪怕是心理医生都说不要太过激,他也想要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心理医生说他真的是很积极的病人。
是从未见过的。
可最近,陈弋却遇到了难题,导致他见心理医生的频率变高。
但他不便在深夜去叨扰自己的咨询师,只好去找了顾旭。
顾旭是他的前心理医生。
原本,负责陈弋的是一名心理学教授,教授退休之后,他引荐了自己的学生顾旭来负责陈弋的心理健康,可陈弋丝毫未见好转,顾旭只好又介绍了自己的同事,作为陈弋的新心理医生。
陈弋从美国回来后,与顾旭再次见面,两人的关系也愈发熟悉起来。
可这似乎,也并不意味着顾旭可以容忍陈弋在深夜来诉说心事。
顾旭看向钟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
“我说,你就直接和人家告白算了。”就别折磨他了。
陈弋坐在皮质沙发上,转着手里的玻璃杯,敲打着发出规律的声响,他微抿着唇,声音沙哑,“她是我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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