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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爹和祖父两座大山会压得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好在，姐姐当晚就说妹妹无碍，看到姐姐镇定的模样，他这才相信了。自家妹妹真是啥都好，既聪慧又能干，行事大气能扛事儿，若是个男孩一定会被内定成少族长。但是吧，妹妹就是不喜欢当妹妹。

[……岁岁，你比我小，是妹妹。]

一行人来到了桑之国，见到明显脸色更好的久美子。她正带着人摆弄新型纺织机，这是从傀儡师那边分开定制的，是飞梭织布机，而纺纱机也是特别定制的珍妮纺纱机。

好几套这样的设备，预定会使用大概一年，然后专门用于丝绸的纺织。普通人更需要的棉布、麻布，就用效率更高的罗伯茨纺织机，这个制作工艺需要磨一磨，等明年、后年，那个叫沙门的傀儡师，应该能把铁齿轮的精度提高。

久美子刚见过小启，听到涡之国发生的事，领着侍女来看小闺女。看她正系着围兜，和纺织女工们一起对照图纸，在组装纺纱机和纺织机。小小年纪就这么努力，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本事。

岁岁和水户都很能干，竟在那样的境遇之下，替小启把少族长的名分拿到了。不过，前夫太过难缠，又是血亲的父亲，小启不好留在岛上，只能出来累积管理经验。

“岁岁，别累着。”久美子走了一段路，就有点儿薄汗。她捧着糖水过来，给小闺女擦擦汗。

“我没事儿。”千岁喝几口糖水，让侍女把壶里的给女工们分分。

姐弟三人对于哄骗母亲很有默契，若非必要都是报喜不报忧。总不能让病恹恹的妈，还来操心三个健康的孩子吧？能把小弟好好养大，都是烧高香啦。

等把第一台装好了，千岁就把便宜哥提溜过来，让他学着装第二台。她暂时没找到便宜哥擅长什么，所以都去尝试一下，看以后能忘哪里按。

“花素，布收得如何了？”

“超过3000匹了，千岁大人。”

半个月后，纺纱机和织布机正式投入生产，千岁也带走了桑之国沉积的一万多匹麻布和棉布。都以红包的形式，发给了蝴蝶姐姐暂存。鬼杀队那边的仓库大，姐姐也热心，她们是双向奔赴。

【滴！滴！】

千岁发完红包，就看到了红点儿，点开一看是灭杀千手的抱怨：【我能帮你存物资的，怎么？怕我克扣啊？】

千岁扬了扬眉梢，发了个墨镜的表情包：【雇你不用钱啊？】

【我有那么小气么？】另一边的泉奈噎住了，他寻思自己哪里表现出了死要钱？

千岁见小少年完全不记得，让他运海鲜时的臭脸，无奈的笑了一声：【是麻布和棉布，收容难民需要布料。泉弟弟，这么说…你以后不用钱了？】

泉奈又噎住了，憋闷的好半响，都不想回话。要说以后免费帮她，好像自己很不值钱似的。但他想和千岁搞好关系，迟疑会妨碍进步。

【你可以问我，不出任务，方便的话我帮你，不收钱的。】

在被炉对面吃橘子的斑，看着弟弟皱眉、生闷气，又很快笑起来。那笑容…似乎有点儿不值钱？

“泉奈？”

“啊？”泉奈仰头看哥哥，顺便继续跟千岁唠：【你真要春耕才回来？】

【过几日就到，麻布和棉布宇智波要多少？】

【棉布200，麻布1000。】泉奈估摸着数量，这些够给大约1000多人做衣服、换被面了。上次的过冬的物资里，可没有便宜货，贵族的私库里棉布都是顶好的柔软A货。

【行，三日后来我别院玩。】千岁推算出千手大概的需求，知道2400匹的销量稳了。

正开心吃橘子的泉奈，完全不知道某人，用宇智波预判千手的销量，和哥哥说起三日后的邀约。正月上门不能空手，到时候多带些宇智波特有的糯米甜食吧。

“他都挺爱吃的。”泉奈盘算着，这次去那边能吃到什么点心。

“你和她…来往过密了。”斑认为自家弟弟很单纯，而千岁是那么有蛊惑力的人。

泉奈转过圆圆的脸蛋，带着狡黠的笑容喊道：“哥，漩涡和千手是亲戚关系。但这次…是宇智波和她一起赚钱。”

“……”斑默默地塞橘子堵自己的嘴，是他想的太少了。

行吧！

泉奈还是泉奈，什么都要和千手争。

—二关城—

冬季的雪让天空灰蒙蒙的，落在青灰色的屋脊上，像挤上了一层奶油。檐角风铃凝着冰晶，在渐起的北风中，发出玉磬般的清响。

宇智波斑带着弟弟来到千岁的别院，踩着及踝的积雪走近垂花门，门扉半开处露出青砖影壁。上面浮雕的松鹤延年图，也覆着一层薄雪。

绕过影壁，满庭碎玉流光。正房前的门前挂着琉璃灯笼，若是夜晚瞧就更漂亮了，那暖黄光晕在细雪种唯美如画。

西厢檐下是两个金桔盆栽，那金灿灿的果子在雪中特别醒目。东边传来簌簌声，转头见梅树上，殷红的花瓣抖落积雪，像极了豆蔻少女娇艳的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