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笑笑怕怕的:“去那么早干什么,当第一个刀下尸吗?”
扶棠带领众弟子踏入城门,干脆利落,裙摆划出利落的弧度,桀桀一笑:“刚才你的故事里,有一个狂徒,我觉得,我就是。”
狂徒?什么狂徒?在城主婚礼上,当众对新娘表白,无视城主八十米长刀,非要作死和新娘私奔的狂徒?
这是什么优质剧本吗?为什么会有人抢?
没人回答她的疑问,因为,扶棠已经闯入拜堂现场了。
轰轰烈烈一大片,备受瞩目,拜堂强迫停止。
新娘脚步动了下,隔着盖头望向扶棠的方向,似乎在诉说绵绵情意。
越笑笑捂脸,他们两个的剧本……就还挺契合的,交换一下就更好了。
城主新郎逆着光站着,半点都不意外眼前的不速之客,他抽出背后长刀,唰得下变成八十米长,嘴角挂着狰狞的笑意,狂傲不可一世:“果然有人觊觎我的新娘,很好,有胆色,配做我刀下亡魂。”
长刀一出,礼堂所有人都被硬控住了,动也动不得,哪怕再迟钝,也知道刀砍叽喳人的道理。
一时之间,礼堂内落针可闻。
城主新郎很享受这种乖巧听话的磨刀石,咧开嘴角,慢慢拖动长刀:“选哪个角度好呢?这样吧,你们谁要抢亲,我赐他刀剐之刑。”
分明一刀可以横扫所有人,无痛无意外,他偏要让人挣扎选择。有人皱眉,想逃跑,念头刚浮现,不知哪里出现的傀儡人们瞬间没边界感的抱上来,如八爪鱼般,还是钢筋铁骨做的八爪鱼,比捆仙索千斤坠还实在。
被杀率百分之无穷的仙游幻境,恐怖如斯,剑阁高塔前的弟子不忍再看,尤其是去过的,再看下去,他们怕是要再约一次心理疏导了。
粗重的呼吸声中,豆大的冷汗汇集成河。众人默不作声看向扶棠方向,良心和本能疯狂摇摆。
城主新郎目光如刀,划过瑟瑟发抖的众人,带着满意,准备举刀。
刀人前还有预告:“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就一起来吧。”
八十米长的大刀需要点力气,他慢慢抬,甚至觉得一个个主动撞上来也不错,反正都是鹌鹑,就在此时,人堆里突然传来缠绵无比的爱意——
“你不爱我了吗?就算你另娶他人,我也矢志不渝,媒人我都找好了,你当我十八房夫君好不好?”扶棠指着新郎,西子捧心。
城主新郎神色一僵,大脑处理信息不及时,很是迟钝,他缓缓目移,在人群堆里找到穿着傀儡服躲过一劫,活蹦乱跳的扶棠。
他嘴角勾着笑意,径直举起刀:“你说什么?”
扶棠主动冲到刀刃前,大声宣告:“大红,你和别人拜堂,我心很痛,我多么爱你,你怎么能伤害我!”
“你成亲了,却不是嫁给我,没关系,只要你现在说,愿意做我第十八房小妾,我就原谅你,呜呜呜,先爱上的人,就是这么大度。”
城主新郎拿刀的手在抖。
扶棠顺势上前,扔掉八十米长刀,长刀落地,变成平平无奇的小匕首,她握着城主新郎的手,诉说甜蜜爱意:“男孩子怎么能玩刀呢,伤到自己怎么办,流血怎么办,我那么爱你,我会心痛的。”
城主新郎:“……”
他整个人都在抖。
扶棠提起他的下巴,胸脯抽了一下,泪眼婆娑:“告诉我,你娶妻是为了让我吃醋,你还是爱我的,只要你说,我就让你做第十七房小妾。”
“……”
寂静中,不知是谁笑出了声,然后像是打开了未知的魔盒,扑哧扑哧的憋气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