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吻得很深,不客气地侵入,占据他的唇舌,洛斯年呼吸急促,渐渐有些眩晕,试图后撤,却被搂着腰、拦着颈,退无可退。
许久,萧沉终于结束了这个吻。
洛斯年混乱中撞上他略显复杂的眼神,一时间看不明白他眼里的试探、审视都来自哪里。
萧沉垂眸片刻,松开手:“睡吧。”
洛斯年有些犹豫。
萧沉见他不动,扭头看他。
洛斯年歪了歪脑袋:“不做吗?”
空气灼热起来。
萧沉眼底暗了暗,视线下移,如有实质地在他身上游移。
最终,他克制地深吸一口气:“上次做得有点过了,等你伤好。”
“”洛斯年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会儿,才哦一声,跟上萧沉的脚步。
可是躺在床上,他两眼一瞪,也睡不着。
之前都是半昏不昏的状态,现在却是清醒地躺在萧沉身旁,洛斯年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像扎满了刺。
萧沉将脑袋靠在他肩头,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疲倦极了。
洛斯年看着他发顶的漩涡,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
就好像那个完美的萧沉不是真的,那个易怒的萧沉也不是真的,此时此刻,坚硬外壳才裂开一道缝隙,让他短暂窥见了真实的萧沉。
洛斯年迟疑着,回抱住他。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外面微弱的风在吹,还有两人交缠的呼吸。
怀里的人似乎在说梦话,低低地呢喃:“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洛斯年不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还是在说某个其他人,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您需要的话,我就会在。”
无人回应。
萧沉大概是已经睡着了,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
洛斯年觉得奇怪。
他印象里的萧沉,是傲慢、高冷、目下无尘的。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眼前的萧沉却像受了伤回巢的野兽,身上散发着一股脆弱的气息。
也许只是累了吧。
洛斯年没有多想。
这个晚上,洛斯年做梦了。
梦里,他趴在凉席上,握着一支铅笔,胖胖的手指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妈妈进来了,抱着他亲了一口。
妈妈的头发落下来,拂在脸上,洛斯年痒的咯咯直笑。
“年年有没有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