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在那种家庭长大,怎么可能不会察言观色?
他于是不再多问,就好像维持着自己幻梦的稳定性。alpha只是转而道:“那我还是叫你稚鱼。”
稚鱼眨了眨眼睛,睫毛颤巍巍的,从楚昭的角度看上去,像是小扇子,落得眼睑处雾蒙蒙一片。
“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稚鱼突然问他。
楚昭的眸色一怔,随即也冷了点儿。他抿了抿唇:“我没有名字。”
alpha嗓音沉沉的:“你随便怎么叫我都好。”
哪有人会没有名字的呀?
稚鱼咬了咬唇瓣,有点儿不满地想:
这个坏蛋难道以为他是笨蛋吗?
稚鱼:“哦,那就叫你大坏蛋好了。”
楚昭:……
alpha嘴角微不可查抽了抽,“没有更……委婉的称呼了吗?”
“蛋蛋。”稚鱼当机立断,昂起漂亮的小脸,眨了眨眼,嗓音无辜:“那叫你蛋蛋,好不好?”
楚昭:。
其实,这个小笨蛋是个天然黑吧?
最后,在楚昭面无表情的强烈要求下,稚鱼不情不愿的把对方的称呼改成了大黑。
——虽然听上去像是在叫狗狗,但最起码,比之前那一说出去都会被口口的称呼好了太多。
折腾了这么久,天都快亮了,稚鱼终于后知后觉有了困意,打着小哈欠进卫生间洗漱冲澡,准备睡觉。
趁他收拾的功夫,楚昭倒是很有当租客的自觉,不单将男生吃过的碗筷都洗涮干净、重新摆放起来,甚至还又泡了一杯蜂蜜水,方便用嗓过度的稚鱼润喉,避免第二天起床后嗓子疼。
alpha端着玻璃杯,走进了稚鱼的卧室。
房间很小,又堆了很多东西,像他这么高大的身材,连转身都困难。
然而即便是如此狭小的空间,也被稚鱼用暖黄色调的物品装饰的十分温馨。
单人床上摆着几个软乎乎的玩偶——今天从警局拿回来的那条小鱼也在其列,睁着无辜的蓝眼睛看向走进房间的冷俊青年。
楚昭只扫了一眼,目光触到被男生藏在枕下的睡衣一角便收回视线。
他将温温的蜂蜜水放在了电脑桌上。
做完这件事,alpha就想离开卧室。
然而,转身的时候,他却突然感受到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楚昭脚步一顿,冷而锋利的眉目微微皱起。
一种强烈的、仿佛被人窥伺的那种不适感,充斥在他整个脊背。
阴冷、诡异、敌意十足。
六感敏锐的alpha黑眸瞬间冷下,蓦地回头——